蠱婆婆聲音發顫,乃至有幾分尖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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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婆婆又問:“你在那墓裡拿出了甚麼東西冇有?”
蠱婆婆說:“丫頭,自見了你臉上中的蠱,我就曉得你必定不是能夠安生的,你和阿誰畫畫的小子,乾得甚麼我都曉得,這折損的是陰壽,我不攔你,是因為你向來聰明,有分寸,但是這一次你捅的簍子太大了,你走吧,不要再返來寨子了,當是放這些無辜的村民一條活路。你走了以後,把那東西還歸去。另有,你要記得,你始終是個女人。女人就要做好女人的本分。”
“高寬,蠱婆婆都跟你講甚麼了?”錦華非常獵奇,將手上的青草丟給了明白鴨,站起來和高寬說話。
苗疆這三年,無疑是她前半生最清閒也最歡愉的三年。但現在,她不是兵士,卻必定要像兵士一樣去廝殺,她不是天生的算計家卻還是要去步步為營,她一步步想要擺脫運氣的軌跡,卻仍然被運氣嘲笑。
“阿爹有甚麼事?”錦華走到了苗家阿爹跟前問。
“小姑奶奶去那裡我就去那裡?我們一起挖挖挖!”
高寬擺擺手,冇有要說話的意義,這時候,苗家阿爹的聲聲響了起來,錦華聽了,跟阿爹應了一聲,本籌算要叮囑高寬在這裡等她,卻見高寬朝著阿爹的方向去了。
錦華見此,搖點頭,蠱婆婆一貫說甚麼是甚麼,她現在就算是說破天,蠱婆婆怕是也不會收回她方纔的話。
蠱婆婆回了神,一雙眼收回的精光彷彿蠟燭激烈燃燒普通,蠱婆婆問:“你那金蠶可還在身上?”
那料蠱婆婆聽了她的話,長歎了口氣,直呼道:“報應,報應啊!”
錦華本想點頭,但俄然想到了程爺帶出的東西,躊躇了下,問蠱婆婆:“阿婆,有朋友從那墓裡拿出了一件東西。不知….?”
錦華想到程爺帶出的東西,胃裡有些反胃,忍著噁心道:“是裝著嬰孩屍身的瓶子。”
高寬同蠱婆婆停止了一場時候極久的閒談,錦華在屋外等著,懶洋洋的逗弄寨子裡散放的明白鴨,那群明白鴨平常頗受村民照顧,走起路來有大搖大擺的神情,有些明白鴨在鵝卵石子的路上嚼草,有些則安溫馨靜的縮成一團,蜷著曬太陽,另有的則是在儘力逃脫錦華的魔爪。
“阿婆何出此言?”錦華聽了蠱婆婆的話,內心彷彿有些瞭然,但她卻說不上來。
“誰?!拿了甚麼東西?!”
錦華髮自內心的笑了,她轉頭又看了一眼這秀美的盜窟,以及住了三年的小屋,決然跳上了高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