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賓與女眷不在同一處,傅青衍與傅青麟帶著傅子宸與傅子安前去前廳,莫泠雲協同定北侯府的女眷直接被引至後花廳。
門邊的奴婢整齊的擺列開來,麵色恭謹,脊背挺直,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門前引客,態度謙而不卑,正而不傲。
“大嫂和大侄女可真是姍姍來遲啊。”不出所料,江映茹出口便酸到。眼睛不著陳跡的掃了一眼莫泠雲和傅嫤汐二人的裝束,見並不凸起便放下了心。
昂首看去,紅牆灰瓦,好一座巍峨的端陽王府。拾階而上,漆紅大門敞開著,門上正中掛著一塊兒帶些班駁的燙金匾額,上書“端陽王府”四個大字,恰是大魏建國天子的親跡。
“蜜斯,好了。”墨書將傅嫤汐的頭髮結了個小髻,飾以白玉珠花,其他披髮任其天然垂下,再用青色的髮帶微微紮束,正趁得清麗敬愛。
一起上,莫泠雲都在警告著傅嫤汐要重視的禮節和端方,傅嫤汐也當真的記下。本身不常出門,雖說在家中也非常的守禮守矩,但畢竟是外出做客,如果稍有半點不當,便會淪為彆人的笑柄,連帶著定北侯府的名聲也會受損。傅嫤汐可不想給父親與母親添費事。
傅嫤汐聞言頓覺好笑,四個丫頭都像是要上疆場一樣嚴峻,相反她這個正主兒卻涓滴冇有感受。
當馬車駛至端陽王府門前,傅嫤汐隨莫泠雲走上馬車。
看著熟諳又陌生的街道,傅嫤汐頓覺彷彿隔世。人生得以重來這般天賜的機遇,她必然要好好掌控,才氣不白費此中波折。
傅嫤汐宿世因為脾氣喜靜,即便十歲便能列席宴會,還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十二歲時跟從母親插手過兩次花宴,隻在宴會裡出了會兒神便返來了。十三歲後父親出事,她更是再冇去過。
傅嫤汐莫名有些嚴峻,還帶著些微的衝動。衣袖下的手握了握,表示本身要沉著下來,本身必然要竄改宿世冷靜無聞,最後冷靜死去的景象,必然要走進都城的貴女圈。不為名利,隻為竄改運氣。
傳聞現在的端陽王妃是恒安書院文大儒之女,書香家世,清流世家,風韻不俗。傅嫤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了。
玉棋慌裡鎮靜的來迴轉悠,嘴上一邊說著:“都怨我,記錯了時候,讓蜜斯起的晚了。這是蜜斯第一次插手宴會,如果遲了,我就是萬死也不能贖罪了。”
後花廳。
江映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了噎,一甩袖也上了第二輛馬車。
“娘,”傅嫤汐喚道,說罷疾步走到莫泠雲身側,挽住了莫泠雲的胳膊。
“這本來就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傅嫤汐見玉棋額上急出了細汗,忙安撫道。“你瞧,我這不也穿好了嗎。”
傅嫤汐冷靜在心頭讚歎一聲,下人如此,足見端陽王府家風鬆散,當家人治家有方。無外乎能說出“不娶高門婦,不做皇家媳”之言,並勇於違背太後旨意。
莫泠雲對勁的高低瞧了一番,接著說道:“本日是你第一次插手宴會,多與人說說話,若能趕上幾個說得來的,今後再有宴會,也能有人陪著。你如果再像個悶葫蘆一樣,娘可就活力了。”
“是我遲了。”莫泠雲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帶著傅嫤汐上了頭前的馬車。
剛出了門,便看到莫泠雲已經等在了院外。見傅嫤汐穿戴藍紅色的襦裙款款而來,莫泠雲臉上儘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