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賞千綢。
騷客隱逸板橋頭。
傅嫤汐隻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何會有此等淒苦之意。傅青衍百思不得其解。
“回郡主,恰是。”傅嫤汐答道。
“傅家女之詩意境悲苦暗淡,倒不及六公主之陰沉貴氣。”又有人說道。
“張大人若提及傲然獨立,隻怕不及傅兄長女之作吧。”這張大人乃平南侯曾經的弟子,此言一出,便引來了某個與定北侯府交好的官員的辯駁。
傅婉蓉這才放心。女子的虛榮心便是她們最大的缺點,而也隻會在靠近之人麵前纔會不假粉飾。看模樣傅嫤汐還是跟疇前一樣的信賴與她,如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
“瀟然郡主之是非句當然出色,但不如公主殿下的詩意境更高。”另一名大人開口道。“不與百花爭春冠,隻在此季豔群芳,莫不是傲然獨立之意嗎!”
“傅mm喜好紫龍臥雪嗎?”藺儀姝問道。
文人騷人都恭敬有風骨,偶然令的態度,天然此詩中的菊花也不例外。
傍晚後,東籬酒,
“大姐姐,你作的詩可真好,幾位翰林院的大人都為你爭得臉紅脖子粗呢。”傅婉蓉摸索的問道。她之前如何從不曉得傅嫤汐會作詩呢?莫非真如母親所說,她已防備著他們了嗎?
“這是父王最愛的種類,本來傅蜜斯也喜好。”身後傳來一個溫婉的女聲。傅婉蓉倉猝掩去眼中的情感,回過身去。
眾官員見三皇子如此說,也跟著表示興趣勃勃。倒是傅青衍和傅子宸的神采有些擔憂。
“說了不必多禮,你我也算相見恨晚,我虛長你兩歲,便托大做你的姐姐如何?”藺儀姝笑說道。
言下之意竟是傅嫤汐攀附權貴,故作狷介,還趁便將她本身也說的出身尊崇,才藝過人。
“承蒙姐姐抬愛,嫤兒幸運之至。”傅嫤汐也不扭捏,從善如流。
眼看世人因為傅嫤汐的詩作將近辯論起來,藺城隻好出言打斷道:“菊花宴對詩本是應景而作,若幾位大人是以不快,豈不白白華侈這麵前美景。現在雨過晴和,二位殿下與各位大人當在這秋華園好生撫玩一番。”
“姐姐謬讚了。嫤兒雖愛花,卻不懂花,此等花中絕品應當被悉心顧問,經心庇護,如果到了嫤兒手中,隻怕不日便會枯萎,白白可惜了這花季。這秋華園中的能工巧匠浩繁,這裡纔是它們最適合的處所。隻要能見得花開恰好,不管它屬不屬於我,都無關緊急。”傅嫤汐看著在地上雍容華麗的紫龍臥雪,感慨的說道。
藺儀姝聞言隻是對著傅婉蓉友愛的笑了笑,卻仍舊對傅嫤汐說:“嫤兒mm如果喜好紫龍臥雪,能夠移栽歸去一朵,以mm的品性,必是愛花之人。”
“不必多禮。”藺儀姝上前虛扶一把,隨即又說道:“本日才知傅mm才調橫溢,今後要多多出來走動,你我姐妹也好相互參議不是?”
“方大人過獎了,小女隻是仰陶公之雋譽,慕陶公之表情,與之尚不能比擬。”端陽王藺城回道。
“傅大蜜斯公然是憐花惜花之人,卻不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王叔所言有理,本王對秋華園的各種名品早已神馳已久,方纔走馬觀花隻覺不能縱情,現在倒能一賞秋芳了。”三皇子赫連從煜開口道。
二人相伴來到紫龍臥雪的花圃前,傅嫤汐悄悄地賞識著麵前雍容的花朵,感受心中的鉛華被儘數洗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