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你跟他一個娃較甚麼勁?”範老夫卻不在乎隧道,可見他已經是深知這位喬先生的脾氣了。
智囊說:“他不是也被上官勇關起來了嗎?”
平生頭一回,被人尊稱了一回老丈,這個稱呼讓範老夫實在愣怔了一下,說:“這裡的人都叫我範老夫,這兩個是我的兒子,我們這個村莊的人都姓範。”
範家老二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安元誌醒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疼,就彷彿他滿身的皮又被打掉了一次一樣,這類疼痛讓安元誌來不及想其他的事,張嘴就嗟歎了一聲。
轉眼江南就入了冬,衛國軍與江南水匪在龍頭島這裡對峙上了。
範老夫把一碗熱糖水送到了安元誌的嘴邊,說:“喝點水,疼也要忍著些。”
“這裡是棲烏村,”範老夫讓兒子不要說話,扯著天生的大嗓門跟安元誌道:“你如何會渾身是傷,掉進江裡去的?”
安元誌聽不清範老夫的話,一口甜水入口以後,他就把這水當美酒玉液一樣喝了下去。
安元誌開了口後,身為一家之主的範老夫,到底還是跟安元誌提及了話來,說:“年青人,你叫甚麼名字?”
大夫的意義是讓範家人跟安元誌說說話,分離一下安元誌的重視力,範家的三個男人卻不懂大夫的這個意義,看著安元誌咬著牙忍疼的模樣,都不忍心跟安元誌說話,感覺還是讓這個年青人省些力量的好。
“你叫甚麼名字,家在那裡,如何會掉進江裡的?”範老夫看安元誌彷彿好一點了,才又一邊打量著安元誌的神情,一邊問道。
“這是喬先生,”範老夫忙就跟安元誌說:“這是我們村裡獨一的大夫。”
大夫坐在了安元誌的床邊上,也不給安元誌評脈,讓範老夫幫他,把安元誌身上的衣服解開來,先看安元誌身上的傷。
“再如許下去,我們得去城裡請大夫來了,”範老夫愁道。
喬大夫這時候昂首看了安元誌一眼,說:“大恩不言謝,他們不是想你的財帛才救的你。”
“我,”安元誌打量一眼本身躺著的這個屋子,一看這個屋子裡的傢俱擺件,就曉得這隻是個貧苦人家,“我是行商之人,”安元誌小聲道:“行船時,趕上了水,水匪。”
安元誌這一口氣緩了半天,神智漸漸完整復甦以後,身上的疼痛他倒是能忍得住了。
大夫這個時候插話道:“你這個時候又看不見我這個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