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誌看著安太師坐上了轎,才一催跨下的馬,往街北走去。
安元誌點頭笑了笑,說:“這也要看情分才行。我的那座宅子,姨娘就不要操心了,能住人就行,我此人不挑的。”
世宗說:“元誌,你這是在怪朕了?”
“你要讓你孃親看著放心啊,”馮姨娘往安元誌的跟前走了幾步,小聲道:“記得得空,去給她上個香,把這事親口奉告她一聲。”
安元誌閉了嘴,隻是看著老太君的目光還是不善。
白承意抬頭看著安元誌,故作了嚴肅,卻又奶聲奶氣地問安元誌道:“你是誰?”
世宗聽了白承意的話後一笑,說:“你還不到父皇這裡來?”
“禮數還是要講的,”馮姨娘忙小聲道:“五少爺頓時就是駙馬了,不能讓人拿到錯處。”
“嗯,”世宗衝白承意點了點頭。
“是,”這婆子忙回聲道。
“還不跟我走?”安太師轉頭又訓安元誌了一句。
“父皇,”白承意這時卻又轉頭問世宗道:“承意歸去後,能跟母妃說看到了外公和孃舅嗎?”
一個嬤嬤不卑不亢隧道:“老太君,安妃娘娘說了,在府中五少爺大婚期間,您就回您本來住著的屋子歇息。”
馮姨娘說:“老太君也想去看看五少爺的宅子嗎?”
安元誌看一眼馮姨娘,說:“在我的麵前,姨娘還自稱甚麼奴婢?”
安元誌忙往地上一跪,說:“臣不敢。”
馮姨娘內心實在是佩服安元誌,就這麼不討長輩的喜好,這個少爺現在在安府裡,也是稱王稱霸了。
世宗衝安元誌點了點頭。
“去吧,”老太君道:“路上謹慎。”
馮姨娘被老太君說得一臉的尷尬,她冇有後代傍身,現在的這類日子,就是仗著當年她與繡姨娘交好的情分。這個內幕,安府裡的人都曉得,隻是除了老太君外,也冇有人會說破這事,獲咎馮氏這個當家的姨太太。
安元誌望著世宗一笑,這笑容看起來還很渾厚。
“這如何行?”馮姨娘衝安元誌擺手,說:“大婚之事不能草率。”
“你看甚麼?”世宗問安元誌道。
馮姨娘瞥見老太君,本來是想躲的,隻是看老太君也看到她了,隻得帶著人走到了老太君的跟前,說:“馮氏請老太君安。”
“姨娘?”服侍馮姨孃的婆子看馮姨孃的神采不好,忙伸手扶住了馮姨娘。
安元誌用了敬語,這讓馮姨娘內心俄然就一陣輕鬆,笑道:“奴婢這是要去看看五少爺的宅子。”
這個婆子一笑,說:“隻是奴婢傳聞,五少爺方纔在正廳裡見到老太君時,可冇說甚麼好話。”
“姨娘,有些事等等看就曉得是好是壞了,”婆子扶著馮姨娘邊走邊勸道:“現在您想再多也冇用,現在您就是要把五少爺大婚的事,替他辦好。”
“冇事,我們走吧,”馮姨娘道,想想本身方纔為甚麼要感到尷尬呢?繡姨娘出身低,府裡有幾小我看得起她,與她交好的?本身待繡姨娘自問是儘到了心,現在如許的職位也是本身支出以後才獲得的,“老太君還是跟之前一樣,”馮姨娘跟扶著本身的這個婆子道:“嘴巴不饒人。”
安元誌這時往禦書房裡看了一眼,白承意和袁義都在,不曉得他姐姐是不是也在內裡。
世宗笑道:“就是你母妃的弟弟。”
白承意看看世宗,又看看安元誌,最後叫了安元誌一聲:“孃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