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世宗說了一聲。
安太師抬眼看安元誌一眼,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茶,道:“你既然曉得聖上不會問這事是真是假,那你還焦急心虛甚麼?”
白承允一臉安然隧道:“鄧知等人已死,死無對證。”
世宗冷哼了一聲,問白承允道:“此事你去查,能查出甚麼來嗎?”
白承允道:”兒臣細想了一下,鄧知這些文官跟在上官勇的軍中,如何會在興城已破的環境下,被叛軍殺死在吉王府裡?有那麼多的衛國軍在,他們就拿這些叛軍冇有體例嗎?那他們以後又是如何攻破的吉王府?”
“這還不算甚麼?!”安元誌跳了起來。
“鄧知一個死人,你怕他甚麼?”安太師說。
世宗看向了白承英,道:“老六,你去一趟江南吧。”
白承允點頭,誠懇道:“兒臣覺得查不出甚麼來。”
“你說說看,”世宗低頭看著放著本身麵前的,一本工部呈上來的奏摺。
世宗短促地喘氣了幾聲,垂垂又本身安靜了下來,怒極以後反而笑了起來,說:”老五這是在跟朕叫板了,好大的膽量啊。”
“兒臣不向著誰,”白承允道:“既然文武反麵是自古就有的事,那兒臣想,不如就當一個居中人,讓他們誰也占不到便宜,或許對朝廷纔是最好的事。”
“是,”白承英道:“兒臣謝父皇恩情。”
“該死的東西!”世宗狠狠地將這名冊砸在了禦書案上。
“兒臣受教,”白承允衝世宗躬身一禮道。
白承英說:“四哥,亂軍當中甚麼事都能夠會產生,上官勇也不能完整包管這些江南官員的安然啊。”
安元誌的拳頭在身邊茶幾上敲了兩下。
“不是,”安元誌矢口否定道。
聽了白承允的話後,世宗的臉上有了一些讚成之色,道:“老四,看到這摺子,你腦筋裡的第一個設法是甚麼?”
安元誌心說,這都被人打到麵前來了,還要如何沉住氣?
“你還要看甚麼?”安太師說:“這個時候要沉住氣!”
“四哥?”白承英驚叫了一聲。
“走!”安太師又把安元誌的手一拉,拽著安元誌往高台下走。
安元誌在頓時坐了半天,最後狠狠地罵了一聲,跳上馬,大步走進了家門。
“冇心虛?”安太師一笑,說:“你這副恨不得衝去江南殺人的模樣,還不叫心虛?”
“那如何辦?”安元誌問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甚麼用?”
“還不快謝恩?”白承允這時小聲跟白承英道。
蘇養直不聲不響地從後殿那邊走了過來,往世宗的身邊一站,手裡拿著一本名冊,跟世宗小聲道:“聖上,這是昨日去過五王府的官員名單,臣幾次查了幾遍,冇有遺漏的人。”
安元誌不說話,一催馬就要走。
世宗道:“那這摺子呢?”
安元誌又勒停了馬。
世宗把這名冊拿在手裡,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看下來,被他捏紅了的眉心皺成了一個疙瘩,“他們走的時候,一點也冇有要避人的意義?”
“你這麼心虛做甚麼?”安太師問安元誌道。
白承允道:“安元誌方纔已經曉得摺子之事,他歸去以後,上官勇等人不會坐以待斃的,更何況現在江南總督是盧公度,這小我但是太師的弟子。”
“我冇心虛,”安元誌說。
“那這起碼申明,上官勇冇有用心,”白承允道:“憑著他的軍功來看,上官勇如果故意,鄧知這些人他會保護不住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