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丫環一個個都不覺得然，七嘴八舌地說道：“那又如何樣，二女人又不是從夫人肚子裡出來的。”

幾個小丫環躊躇地相互看了看，內心也曉得虎魄是逼她們表忠心呢。

“我為甚麼不敢？”虎魄勾唇笑了，“這琬琰院，還輪不到你一個被女人趕出去的丫環來做主。”

她要做的事太多了，不想把精力花在和下人們的鬥智鬥勇上。

“話可不能這麼說。”琉璃輕笑了一聲，“二女人本日但是救了四少爺，在夫人麵前大大地露了一次臉呢。”

虎魄隨便地撫了撫衣袖，“你們請便吧。”

虎魄冇有理睬琉璃的挑釁，仍然一副不慍不火的態度，道：“天氣不早了。琉璃，你該走了。”

琉璃聞言，勾了勾嘴角，她一邊清算著衣裳，一邊道：“哎，女人非要趕我走，我還死賴著做甚麼。”

她們可不比琉璃，就算這裡當不了差，琉璃還能回薑姨娘那兒，她們如果被趕走，可就冇處可去了，隻能被打發還家裡，或者去當粗使丫環。

看著這一幕，那些小丫環都嚇到了。

“你敢！”琉璃脫口斥道。

不錯不錯！楚千塵對勁地笑了，笑吟吟地誇了虎魄一句：“你的手真巧。”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

她客客氣氣地賠笑道：“琉璃姐姐，請翻開承擔，讓我們瞧瞧。”

她們都不由地看向了琉璃，彷彿琉璃就是她們的主心骨。

她一句冇說，那些小丫環的心都沉了下去，立決計識到她們方纔說的話，都被她聞聲了。

還是阿誰圓臉小丫環最早做出決定，歸正都已經獲咎了琉璃，就獲咎到底吧。

誠如方纔虎魄所說，哪怕二女人再不得寵，琬琰院的差事還是足以讓那些家生子搶破了頭。

提膳這類事，當然不需求虎魄這個大丫環去做。

一朝天子一朝臣，琉璃走了，也就管不到琬琰院了，虎魄是管事的大丫環，她是有資格罰她們的月錢、打她們板子，乃至把她們趕走的。

她一走，小丫環們全都齊齊地看向虎魄，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虎魄姐姐。”

“虎魄姐姐，”一個圓臉小丫環率先開口了，見機地低頭道，“是我錯了，我今後不敢在‘外人’跟前胡言亂語了。”

虎魄的內心“格登”一聲，抬眼看著楚千塵，看到的是一雙烏黑的鳳眸。

琉璃大步朝虎魄逼近，與她四目對視，道：“你也不過是一個丫環罷了，有甚麼資格趕她們走？”

用過晚膳，楚千塵就單獨去了小書房，她冇有讓虎魄服侍筆墨，把她打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