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嬌嬌真是標緻，越來越像阿玦小時候了！”

沈千塵的指尖在小嬰兒的鼻頭上點了一下，一本端莊地說道：“嬌嬌，這但是你本身承諾的，今後你的乳名就叫嬌嬌了！”

顧淵：“……”

她也想跟太後提一提，不過之前她在坐月子，也冇機遇說，倒是小顧淵的一句話化解了殷太後的心結。

每天一早，顧淵會先和雙親一起用早膳，早膳後，顧玦去上早朝，顧淵就去上書房聽太傅們給他上課。

殷太後笑得眉眼都彎了。

沈千凰說，楚雲逸前天去蕙心園，就是特地給慕青送了一罐十全膏。

沈千塵怔了怔，又唸了一遍：“嬌嬌？”

是啊，他們的太子殿下是絕頂聰明，也很靈巧，但同時也擔當了他父皇的驕貴與張狂，常日裡不顯，可偶爾暴露來時，光是連續串的發問就足以把兩個翰林問得啞口無言。

“母後！”

窗外的東風攜著花香吹了出去，天井中一隻隻彩蝶與雀鳥振翅在花叢樹梢玩耍翱翔，引來了一隻油光水滑、四爪烏黑的黑貓，喵喵聲連綴不斷。

沈千塵也在笑，端倪溫和。顧淵的名字取自“行仁蹈義，嶽峙淵渟”，是顧玦對這孩子最誇姣的留意。

從顧淵三週歲起，沈千塵就為他發矇，等他四週歲時，顧玦就從翰林院選了一老一少兩個翰林當太子太傅，教顧淵君子六藝，顧淵每天都要去上書房跟著太傅們讀書。

顧淵起了身，拉起顧玦的手走到了窗邊，小聲地說道：“爹，mm早晨老是哭鬨，這些天，娘夜裡都冇睡好，讓她好好多睡一會兒。”

五歲的顧淵穿了一件紅色圓領龍袍，皮膚白淨，一雙如點漆般的鳳眸與沈千塵、沈芷非常類似，不過他的臉型、鼻梁與嘴唇都更像顧玦，五官精美標緻，粉雕玉琢，小小年紀就是一派貴公子的氣度。

顧淵微微地笑著，下巴不自發地微抬，帶著幾分傲嬌。他畢竟是個小孩子，常日裡性子不算跳脫，但偶爾還是會暴露一絲孩子氣。

待下午的課程後，他會與沈千塵一起去壽寧宮給殷太後存候。

“祖母，我大了！”顧淵義正言辭地抗議道。他已經不是小嬰兒了，祖母不能再這麼像親mm一樣親他了！

在沈千塵與沈芷等候的目光中，她又持續提及關於那女先生的事，阿誰女先生名叫慕青，是北地軍前副將慕風之女，九年前慕風戰死疆場，她與寡母、幼弟就來了都城慕府。

殷太後笑道：“這對長命鎖恰好嬌嬌一個，小淵一個。”

“小淵，你一下課就返來看mm嗎？”沈芷神情和順地問道。

明天是沈千塵第一次抱著嬌嬌去了壽寧宮，殷太後樂壞了，抱著繈褓就不肯放手了。

顧淵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近前，像模像樣地給沈千塵先行了禮，然後落落風雅地也對著沈芷、沈千凰作揖，“外祖母，大姨母。”

“就叫這個奶名如何樣？”顧玦俄然發起道。

這才說著，榻上的女嬰展開了吵嘴清楚的大眼，哇哇大哭起來，小小的一小我，嗓門倒是宏亮得很，幾近要掀翻屋頂了。

顧玦的反應極快，敏捷地抱起了榻上的繈褓，繈褓裡的小女嬰哭得小臉紅彤彤的，一副聲嘶力竭的模樣。

沈千塵來勁了，籌算等過兩天她出月子了，悄悄溜出宮去蕙心園瞧瞧這位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