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
“言兒,娘冇用,娘對不住你早死的爹,娘保不住你。”二夫人哽咽說道,隨即神采一厲,“李慶昌,你給我等著,真把我逼急了,我趙鳳芸就拿根繩索吊死在西屋的房梁上,讓全部關北城都看看,李家的大老爺多本事,生生逼死了弟弟的遺孀!還財務局局長,做你的春秋大夢!”
罷了,在這件事上,李家的確是對不起二房。
“呦,都不要臉的賣侄子了,還和我講甚麼端方?”三夫人笑嗬嗬的擦了擦嘴角,“有本事,賣兒子去啊,賣閨女也成,那我孫清荷纔算是服了。”
李謹言搖點頭,“不是,是嫁奩。嫁人,老是要有嫁奩吧?”說著,伸脫手,攤開了五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數著:“我嫁給少帥,代表的但是李家,嫁奩也是李家的麵子。算算看,染坊,布莊,茶館,銀樓再加上飯莊,這些李家的財產,我也未幾要,把染坊和布莊都給我當陪嫁吧,歸正留在家裡也是賠錢,再加上一個銀樓,一個飯莊,對了,我記得家裡另有一千多畝田的,我也未幾要,五百畝。祖父也不消感覺我貪婪,這些田但是要給大帥當見麵禮的,大總統不是在裁軍嗎?大帥想必也會緊隨厥後,恰好拔了麥子給大帥建虎帳,大帥必然會感激李家的。”
“南放當局那點烏糟事,想想就來氣。”樓大帥推開正給他揉肩的丫頭,摸了摸程亮的禿頂,自從剪了辮子,樓大帥的頭就是一貫的寸草不生,連帶著他手底下的親信也有樣學樣,摘了帽子,一溜煙的瓦亮禿頂,連動員手底下的大兵頭髮都長不長,開打趣,長官是個禿頂,本身頂著個刺蝟腦袋,不是找挨鞭子嗎?有人諷刺樓家全部一禿頂軍。樓大帥聽了哈哈大笑:“媽了個巴子,彆看老子們禿頂,可不是茹素的和尚!”
李慶昌和大夫人對李謹言已經有了新的熟諳,佳耦倆都在內心嘀咕,這小兔崽子該不是又要出甚麼幺蛾子吧?
丫頭翻開簾子,三夫人聘聘婷婷的走了出去,先是向李老太爺和老太太問了個好,也不睬會李慶昌和大夫人,直接走到二夫人身前,“哎呀,嫂子,你這是如何回事?”抽-脫手絹按住了二夫人頭上青腫的處所,轉頭叫道:“喜福,添福,還不快去請大夫來,二夫人傷成這個模樣,也冇人去叫個大夫,都是死人啊!該不是欺負二哥不在了,就不拿我二嫂子當人看了吧?”
李謹言被三夫人拉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玩去,好歹他這身材已經十六了,三夫人如何還是哄小孩似的哄他?再說了,就算他想走,也要看看能不能走得了。
李謹言幾乎笑出聲來,這位估計就是他的三嬸了,三叔和李謹言的父親是一母同胞,豪情一貫很好,三夫人和二夫人妯娌間的豪情也算不錯,兩人都是直乾脆子,最看不慣大夫人整日擺一副官家出身的做派,朝廷早就冇了,擺出一副蜜斯模樣給誰看?
摸摸鼻子,看著二夫人頭上的傷口,李謹言也是一陣慚愧,幫襯著和李慶昌爭強,忽視了二夫人頭上的傷,的確是他不對。
說是要嫁奩,實際上,這是要分炊業吧?
“謹言。”李老太爺見李謹言將李慶昌頂撞得說不出話來,皺了皺眉,實在感覺不像話,“就算你大伯事情做的不對,但他到底是你的長輩。你如何能這麼和你大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