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講去,還是為了我。”二夫人感覺一陣陣心傷,“早曉得,我就跟了你父親去了,免得現在還要拖累你。”
樓夫人笑了,“不是說病了嗎?”
劉大夫留下了藥方劑,又從隨身的藥箱裡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扁平盒子,放到桌上,道:“這是外敷的,遲早各一次。”
枝兒磨好了墨,見李謹言皺眉咬著筆桿,一臉的苦悶。忙問:“少爺,你這是如何了?”
李謹言有些遲疑,如許的男人,是絕對不好亂來的,他是不是該重新考慮本身和二夫人的前程了?
接管過軍校的正統教誨,又進了樓大帥的軍隊,樓逍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甲士的颯爽。恰好給人的感受卻像是個冷玉君子,儒雅中透著剛毅,不帶甲士身上慣有的煞氣。
“不是,三少爺固然放心。令堂並無大礙。”
“枝兒,你乾嗎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李謹言想起之前幫二夫人塗藥膏,該不是本身也沾上了吧?
李東呷了一口酒,點頭晃腦的哼著二進宮,正唱道:“太師爺心腸如同王莽,他要奪我皇兒斑斕家邦。”
李謹言拿著槍,隻感覺太陽穴砰砰的跳,能娶個男人的人家,公然不普通!送個見麵禮,都是如此的富有創意,不走平常路……
“胡說!”
“弟妹。”
小白狗還真像模像樣的合上前爪,搖搖擺晃的給李謹言作了個揖,把屋子裡的人都逗笑了,就連二夫人也笑了兩聲。
李謹言的心這才落回了嗓子眼。送走了劉大夫,叮嚀二夫人身邊的丫頭添香去煎藥,本身拿著藥膏進了內屋,就見二夫人靠坐在床邊,三夫人正從丫頭懷裡接過一隻渾身烏黑,隻要成年男人兩個拳頭大小的小狗,細心瞅瞅,還真是隻哈巴。
整了整衣領和袖子,李謹言翻開簾子走了出來,李東低頭哈腰的站在他跟前,涓滴不見之前對著枝兒怪笑時的對勁。
母子倆又說了一會話,李謹言就扶著二夫人躺下了,剛走出裡屋,就見枝兒風風火火的一起過來,見著李謹言,提大聲音叫道:“少爺,樓家來人了。”
李謹言走出去,先朝李老太爺和老太太行了禮,又問候了李慶昌和大夫人,態度中規中矩,涓滴不見之前和李慶昌針鋒相對時的鋒利,然後才轉向樓夫人和樓逍,臉上帶笑,不奉承,也不故作姿勢,隻是謙恭的,像是一個初次見到長輩的少年一樣,向樓夫人問好。
李謹言也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道:“走吧。”
說也奇特,盒子裡的藥膏是玄色的,可塗上以後,半晌就變成了透明。二夫人拿著鏡子看著,三夫人也嘖嘖稱奇,“這挺好聞的,轉頭問問劉大夫,我也弄一盒抹抹。”
李東一麵想,一麵小步快走,劈麵的冷風吹散了酒氣,神采倒是紅潤了很多,起碼不像是個大煙鬼似的惹人倒黴。
就聽門彆傳來聲音:“大管家,樓家來人了。”
三少爺嫁進樓家,八成也是個“安排”的命,也冇傳聞過樓少帥好男風,這不情不肯的娶個男人歸去,還不曉得此後如何樣呢。
“嫂子,瞧你神采可不太好,還是多歇息,我就先歸去了。”三夫人將懷裡的小哈巴交給丫頭抱著,站起家,對李謹言說道:“言兒,好好服侍你娘,她為了你,但是連命都不要了。缺甚麼儘管和三嬸要去,離大房遠著點,老太太向著你,老太爺的心可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