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老太太心頭一動,抿了抿髮鬢,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
李謹言見李慶昌佳耦嚇得腿軟,卻咬死不開口,嗤笑一聲,收回了槍,“大伯,我不是聰明人,卻也不是傻子。我已經讓步了,你可彆得寸進尺,不然,就彆怪侄子不顧念情分了。就算大伯大伯母不怕,大姐和四弟呢?”
李謹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逝。他曉得,本身挑選的路並不好走,可事到現在,他已經冇了退路,隻能持續往前走,直到走到絕頂,無路可走為止。
李老太爺被老太太一席話說得無言以對,可他又能如何?慶隆不在了,慶雲不下檯麵,三兒媳婦又是個短長的,如果撇開慶昌,讓慶雲當家,這份家業遲早要式微,就算不敗,也得被三兒媳婦都搬回孃家去。如果給了大房,就算慶昌有些不好,起碼謹丞還是好的。
忍字頭上一把刀,當真是忍無可忍時,就是刀該落下的時候了。
“啊?”
在樓少帥麵前,李謹言當真是感覺本身完整不敷看。
樓夫人忍不住詰問道,樓大帥剛要開口,卻俄然眉頭一皺,幾個大步走到門前,驀地拉開房門,門外偷聽的人措手不及,神采頓時變得煞白。
李謹言深深吸了口氣,有人體貼的感受,真好。為了他的家人,為了體貼他的人,他也不能畏縮,就算前麵冇有路了,他也要本身開出一條路來!
李謹談笑眯眯的看著突然色變的李大老爺和大夫人,說道:“大伯,大伯母,我勸你們說話重視點,這槍但是少帥送的,如果我想嚐嚐槍,卻因為手生,不謹慎打死一兩小我,那也是冇體例的事情。”
“大、大帥……”
莫非,真是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嗎?
李慶昌佳耦隻感覺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他們算來算去,如何也冇想到,昔日少言寡語,跟個木頭似的李謹言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司機翻開車門,樓少帥站在車旁,轉頭看了李謹言一眼,嘴唇動了動,彷彿說了一句話,等李謹言仔諦聽時,樓少帥已經低頭坐進了車裡。
樓大帥哈哈笑了兩聲,摸了摸禿頂,見樓夫人蹙眉,訕訕的收回了手,“看婦人的模樣,該當是對勁的。李慶隆的兒子,隻要不長歪了,總歸是會不錯的。隻是我們兒子是甚麼反應?讓他娶個男人,的確是委曲他了。”
李大老爺和大夫人的神采都變得烏青,隨即變得慘白。這小兔崽子敢和大老爺頂撞,又敢劈麵和老太爺討要財產,現在有了少帥撐腰,說不準,他還真乾得出來!
為了本身和二夫人的前程,他不得不進樓家,到時,免不了要和樓少帥昂首不見低頭見,隻是想想,李謹言都感覺頭疼。這男人一雙眼睛,就像是狼,要麼就是豹子,總之不是善類。本身頂多算是批了羊皮的狐狸,和他玩心眼,還真很多謹慎,不然,暗溝裡翻船是必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丫頭被拖了下去,門關上,樓夫人也是司空見慣了,大帥府看起來是個鐵桶,實際上也是四周漏風,這都快到年底了,還讓不讓人過個安生日子。
李慶昌恨得咬牙,可李謹言手裡的槍讓他投鼠忌器。隻能惡狠狠的瞪了李謹言一眼,拉著大夫人回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