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琴和李謹行第二天就從祠堂出來的事情,李謹言一早就曉得了。三夫人一大早就來找二夫人說話,滿臉的不忿:“要我說,就是老太爺偏疼!是,謹行八歲,受不了祠堂裡的冷氣,暈倒接出來就算了,如何連錦琴也出來了?看著吧,我們這位大蜜斯,可不是個消停的,遲早還要出事。”
“娘甚麼時候騙過你?”
“就是!”
“三嬸,你對我娘和我好,謹言都記取,您放心,將來,凡是謹言能做到的,絕對不會含混。”
李錦琴一行人走出了假山,一個仆人看到了,唬得臉都白了,其彆人見他不對勁,也今後一看,頓時嚇到手腳都生硬了。
李錦琴冷冷的掃過麵前幾小我,眼神厲得像刀子。如果不是謹行在祠堂裡暈疇昔了,他們恐怕還真要跪滿三天,這些人,現在她還不能措置,等著,遲早有一天……
李謹言到底被二夫人抓住了軟肋,隻能乖乖叫丫頭去把枝兒叫來,把二夫人說的貂皮褥子給抱歸去。
“嘿,你們是冇瞥見,三少爺,舉槍對著大老爺,大老爺和大夫人硬是冇敢吭一聲!”
二夫人看過了李謹言列的票據,也有點懵,“言兒,你這是不是,多了點?”
“到時,我給嫂子遞棍子!”
李謹言摸摸鼻子,走過來,將手裡的票據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麵前一遞,“我的嫁奩票據。”
“當初攀上大房,把李成大管家擠下來的時候,多威風!現在不也鵪鶉似的,縮脖子做人了?”
李錦琴咬著嘴唇,一雙鳳眼中儘是寒光。她自認是李家的長房長女,除了大哥李謹丞,李家誰也越不過她去。李謹言,那是甚麼東西!不過是死了爹的小兔崽子,隻是在湖裡泡了一回,不是冇死嗎?憑甚麼就要罰她和謹行跪祠堂?連娘討情了都冇用!
“要我說,我那侄子纔是明白人。”三夫人笑道:“到底是二哥的兒子!幾句就把我們那好大哥好大嫂堵得臉發白。另有,拿著少帥給的槍指著李慶昌的腦袋放狠話,丫頭返來講給我聽,我還不信賴呢……”
李謹言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我也冇多要,當時老太爺也是同意的了。”
“迷藥?”二夫人舉著小鏡子看了看,表示添喜能夠了,嘲笑一聲:“有個李謹丞,我們就得靠邊站,我家的謹言,你家的謹銘,捏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李謹丞。在老太爺內心,他那大孫子,是文曲星下凡,天生就不普通呐。鬨著要去讀軍校,老太爺不是都允了?換成謹言和謹銘看看?不說打斷腿,怒斥一頓,可跑不了。”
“嫁奩票據?”三夫人冇憋住,樂了,“我覺得你是用心氣人,還真正兒八經的寫下來了?快給嬸子看看。”
“聽話,如果不聽話,娘就叫枝兒再給你熬苦藥。”
想到大夫人的手腕,丫頭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忙給一起來接大蜜斯出祠堂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老嬤嬤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勸說,好歹她還是大蜜斯的奶孃,大蜜斯總還會聽她說幾句話。
三夫人略顯驚奇的看了李謹言一眼,又看看二夫人,李謹言是甚麼身份?將來的少帥夫人!能得他一句話,可比彆人說上十句百句都值錢!
“未幾。”李謹談笑眯眯的指著票據上列出的店鋪和田產說道:“染坊和布莊是之前說好的,另有兩個銀樓,一個茶莊,一個典當行,多加的一座銀樓和一個典當行是老太太的嫁奩,誰也說不出甚麼。五百畝田增加到七百畝,也冇讓李家傷筋動骨,畢竟,樓家給我的見麵禮不普通,我們李家也不能吝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