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琴給老太爺和老太太磕過甚以後,帶著一肚子的肝火回了西屋。李謹行正被大夫人按著躺在床上,那裡另有之前在祠堂抱病衰弱的模樣?大老爺不在屋裡,李錦琴當即就撲到了大夫人的懷裡,淚珠撲簌簌的往下掉:“娘,你可要給我和謹行做主啊!李謹言算個甚麼東西,憑甚麼就關了我和謹行的祠堂?我去給老太爺和老太太叩首,老太太還數落我,阿誰老不死的……唔!”
李謹言曉得,彆看李慶雲一向冇露麵,可如果冇有他默許,就算三夫人再凶暴,也不敢和老太爺嗆聲。如是李慶雲真是個紈絝,萬事放手不管,三夫人壓根就不會幫他和二夫人說話,就算顧念著妯娌間的情分,話也不會說得這麼利落,就差冇指著大房的鼻子罵了,要曉得,李慶昌算計二房,可向來冇敢真惹上三房。
“到時,我給嫂子遞棍子!”
李錦琴哼一聲,帶著老嬤嬤和丫頭走了。仆人們這才鬆了口氣,相互看看,忙低頭乾活,再不敢碎嘴了。
“當初攀上大房,把李成大管家擠下來的時候,多威風!現在不也鵪鶉似的,縮脖子做人了?”
三夫人被二夫人的話逗笑了,“你這嘴也是不饒人的,可彆人如何都說你比我好性?”
李錦琴冷冷的掃過麵前幾小我,眼神厲得像刀子。如果不是謹行在祠堂裡暈疇昔了,他們恐怕還真要跪滿三天,這些人,現在她還不能措置,等著,遲早有一天……
“聽話,如果不聽話,娘就叫枝兒再給你熬苦藥。”
“未幾。”李謹談笑眯眯的指著票據上列出的店鋪和田產說道:“染坊和布莊是之前說好的,另有兩個銀樓,一個茶莊,一個典當行,多加的一座銀樓和一個典當行是老太太的嫁奩,誰也說不出甚麼。五百畝田增加到七百畝,也冇讓李家傷筋動骨,畢竟,樓家給我的見麵禮不普通,我們李家也不能吝嗇不是?”
三夫民氣機轉了幾圈,又想著,她好歹有兄弟撐腰,李家也不敢真的虐待三房。不值得為這些就壞了和二房的交誼。
“嫁奩票據?”三夫人冇憋住,樂了,“我覺得你是用心氣人,還真正兒八經的寫下來了?快給嬸子看看。”
大夫人摸了摸李錦琴的頭,臉上的笑有些發冷:“娘不會讓你白受了這場委曲,不過現在還不能措置了那小兔崽子,等著你爹坐穩了財務部長的位置,到時候,你……”
添喜正給二夫人擦藥膏,聽了三夫人這話,接嘴道:“三夫人說得對!我們夫人和少爺就是太好性了,給人欺負。”
大蜜斯可不是個善茬,不是說她要跪三天祠堂嗎?如何現在就出來了?
二夫人看過了李謹言列的票據,也有點懵,“言兒,你這是不是,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