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憂,”明夜尚未開口,我便搶先答覆道,“縱使他來頭再大也不敢動本蜜斯的,倒是你這幻音小築,今後要多加謹慎纔是。”
她一襲碧色裙裝,裙長過膝,衣袖緊緻,腰間束一根翠色絲帶,下襬裝點著幾朵雪蘭紋飾,腳踩一雙淡紫色長靴,簡樸而精美。
我一臉無所謂,我纔不管,我就要跟明夜歸去,父皇見怪又如何呢。
那是明夜第一次見到水曼,回宮的時候,他如有所思,我問他是否被水曼的美色所俘,小鹿亂闖了。
姐姐曉得攔不住我,便也不再多說甚麼。厥後,我才曉得姐姐口中的見怪,並非怕我被父皇懲罰,而是怕是以纏累了安平侯府。
微微泛紅的長髮未束未係,額前戴一支白玉頭環,似水的雙眸裡閃動著淡淡的冷毅,彷彿雲朵之上的一抹仙韻誤入人間。
我翻身下台,挽住明夜的胳膊,衝他笑笑道。
姐姐淺笑,不是不好,是不得。並非統統人都能夠如你這般肆意蕭灑,亦非統統的肆意蕭灑都能夠有與之相襯的結局。
我望著姐姐,滿臉迷惑,姐姐的話過分通俗,我瞭解不了,也懶得去瞭解。
葉昭公主職位高貴,遠道而來,坐次更在皇姐之上,雖相鄰而坐,何如整場壽宴按部就班,直到結束我也未能跟這位斑斕公主說上幾句話。
十今後,父皇五十歲壽誕,於萬壽殿宴會群臣,各地藩王也紛繁遣使入朝賀壽。
明夜說,那水曼女人的氣質絕非隻是普通舞姬那麼簡樸,照此看來,那幻音小築也絕非隻是平常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