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浮白載筆,以酒入詩歌,暢快淋漓,回味無窮。
“心月還冇返來,我是你大師兄。”蕭肅冷冷道。
無憂現在終究曉得三水爹爹為甚麼那般愛酒了。
“大師兄?!”
而無憂一番踉踉蹌蹌地朝不遠處的隅中宮口走去,隻覺渾身輕飄飄的,彷彿身在雲端。
“是嗎!木劍斷了還能留下,開打趣吧,不是說她是存亡門的妖女嗎……”
“哎唷秦師兄,你一向抱著柳兒mm不累啊?她胖著呢……”苗泠泠“嘿嘿”一笑,伏在秦介耳邊道,“我剛纔瞥見莫師叔魏師叔正朝這邊走來呢,他們如果看到我們師兄妹之間相親相愛若此,想必也非常欣喜吧!”
“哎唷秦大師兄,哎唷躍冰mm,你們這是乾嗎呢!”
苗泠泠長長地“哦……”了一句,眉飛色舞,一個箭步上前撿起了蕭肅落在地上的衣衫,甚麼都不說地在他麵前正大光亮地晃了一晃,一個眼神統統都瞭然。
向躍冰聽罷白了苗泠泠一眼。
少年神采大驚!
無憂一頭撞進了來人的懷裡,頓時一屁股狠狠地坐到了地上,她眼神迷離地瞻仰著被暮色恍惚了臉的少年,“嘿嘿”笑道,“樓師兄,你返來啦。”
排闥而出。
不待二人反應過來,那少年驀地化為一道劍光吼怒而去。
苗泠泠忙勸說,“彆呀彆呀,大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跟彆人說的!”說完抿著嘴一臉樸拙。
蕭肅長身而立,呆呆地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孩,眼角餘光不經意一瞥。
苗泠泠毫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少年嘲笑一聲,原是偶爾路過的秦介,當下不屑說,“師妹喝醉了,做師兄的送師妹回房,有何不對?”
“向師妹,”秦介饒有興味地笑了笑,持續說,“向師妹可彆多管閒事呀。”
蕭肅神采一怔,問道,“疼嗎?”忙伸手去拉她。
床頭小桌上,是那件不知補冇補完的荼白衣衫。
“青山啊……”女孩頓時放手,捂麵大哭,“三水爹爹,樓師兄長得真像青山啊……如何辦,青山他不喜好我……”滲入愁腸的酒一股腦全作了淚珠兒灑落下來,積存已久的苦衷亦是一股腦全抖落了出來,“為甚麼你們都死了……為甚麼單留我一人替你們報仇……我找誰報仇去呀……”
“小憂師妹,”蕭肅見女孩垂垂停歇了脊背輕聲喊道。
女子麵色冰冷地盯著麵前橫抱著晉柳兒的少年,道,“秦師兄,請你把柳兒放下來。”
向躍冰乾脆踹了苗泠泠一腳。
數百道寒光頓時燃燒。
“柳兒啊,你醉了。”無憂“嘿嘿”一笑,拍了拍晉柳兒玉蔥般的小手,腳邊是幾個歪三扭四的酒罈。
“哎呀!”無憂驚得一個骨碌爬起來,的確健步如飛,邊走邊說道,“柳兒還在亭子裡等我的酒呢!”
月池旁的枕寒亭內,兩個女孩臉頰緋紅如仲春桃花,相視傻笑。
蕭寂悄悄地看著她,眼波如水,哄道,“乖,你把大師兄的衣服補好了,大師兄今後帶你去找樓師兄,好不好?”
“哎哎,就是她就是她,傳聞三試的時候木劍斷了,盧師叔卻還把她留下來。”
那一襲荼白的身影驀地一震,隻覺手背柔嫩非常。
蕭肅這回咳的不是一聲兩聲了,低頭為莫非,“是我冒昧了,暗裡進了彆苑。稍後自向師父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