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烏黑,就連一彎微小月光,亦被雲霧久久地遮了去。
“你說誰老婆娘呢小矮子!!”
“有苦衷?”無憂問道。
“他嘛…他不喜好我。”無憂暗自苦笑,這輩子大抵也見不到他了吧……
至於另一個,倒是風味猶存的仙顏婦人。
“嚇!”莫同憶吃驚地脫口而出,笑問,“你還能讓她打一輩子雜兒?”
無憂點了點頭,冇有出聲。
殿內燈光如豆,昏黃的光芒將殿內三人的身影長拉於地,堆疊交叉,紋絲不動。
十二夜宮,黎明。
隻不過二人的笑後最後都變成了苦笑。
“同憶,你方纔說的話,但是當真?”樓嘯天神情寂然,不怒自威,隻是眉宇間非常猜疑。
殊不知晉柳兒這不淺不淡的一句劃起了無憂內心千萬道波瀾。
莫、盧二人剛要說話,隻見樓嘯天眼底驀地滑過一絲暗中,抬高聲音道,“不死靈覺醒的機遇僅僅兩次。一次是初出世,一次是修為臻入化境。以是……凡藏不死靈者,生世不得修仙學道。哼,說甚麼修仙學道,萬一墮入魔窟,就怕……”
話音一落,三人一齊哈哈大笑。
“棒打鴛鴦,嘖嘖嘖……”盧有魚內心無法,還是打趣道,“我看晉柳兒也夠心月喝一壺的,現在好了,兩小我都在寒水門,今後有好戲看了。”
“誣賴你?”晉柳兒眨巴著眼,非常獵奇。
莫同憶佯怒地推了盧有魚一把,嗔道,“你就曉得幸災樂禍,跟個冇長大的孩子一樣,”轉而笑意盈盈地諦視著樓嘯天說,“再過幾年他們長大了結婚,師兄報個大胖孫子纔是閒事兒。”
“啊?!”晉柳兒驚得坐起來,忙不迭問道,“那他呢,他如何說的。”
“那你說如何辦!婆婆媽媽的,真是費事!”盧有魚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
“對了師兄,”盧有魚正點頭,倏爾想起一事,兩眼精光,道,“你可知晉連孤之女晉柳兒,咳咳,也就是你將來的兒媳婦,過了寒水門的三試?”
嘴上一鬆,無憂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三試通過名單明早才列出,你是如何出去的?!”
悄悄地聽完一番牢騷,不知為何,無憂揪起的心頃刻間鬆了些勁兒。
“照這麼說,桑婉當年不過一介弱女子,那她又為何能殺了同悲,並且重傷師兄你呢。”莫同憶的話明顯哽在喉裡憋了好久。
“盧有魚!!”
盧有魚亦歎了口氣,接道,“要不是因為那件事兒,同悲和一清……”
“小女人既不能修仙學道,我明日把她名字革了去吧,斷了她的心機。”盧有魚思考半天如是說。
“哼,要都跟你一樣,到手的肥肉都丟了!……”
樓嘯天搖了點頭。
無憂哈哈一笑,豁然道,“小矮子冇難堪我,他明天說得怪嚇人的,我還覺得他要找那甚麼莫師叔變著法折磨我誣賴我呢。”
莫、盧二人相視一眼,相互無話。
“小矮子?”
“得得得,”盧有魚趕緊揮手打斷,一臉不耐煩,“我乾脆直接讓她去隅中宮跟些嬤嬤打打雜好了。”
很久,隻聽晉柳兒哀歎了口氣。
“師兄,”那婦人原是莫家長姐莫同憶,這廂輕歎了口氣,應道,“廖家一脈單傳這是你我再清楚不過的事。當年先祖璞玉一分為五,意味同性兄弟同心合力肝膽相照,天底下統共就這麼五塊,一清的那塊我再熟諳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