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人到他手裡，弄死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餘公公的算盤打得好，但陳驚羽不給他這個機遇，餘公公的心機擺明寫在臉上。

“你覺得你能撐多久？”

不能讓趙元霸再開口，不然隻會把統統人都招出來！

“黑甲軍的令牌是餘公公交給我的，他說，隻要你死了，斷金局就不成氣候，留下個李尋歡，也礙不了事。”

陳驚羽當夜親身守在地牢看管，怕趙元霸在獄中被人滅口，那他們統統的儘力都將付諸東流。

回到斷金局，李尋歡兩手被砸傷筋骨，鞠問一事就由陳驚羽賣力，他草草包紮以後立即命人籌辦審判，

餘公公見陳驚羽態度果斷，曉得再辯論也無濟於事，隻好退一步道：“那好，此事就臨時交由你斷金局措置，但本公公要親身監督鞠問之程度，也好向皇上交代。”

陳驚羽語氣不容置疑。餘公公神采一沉，所言亦在理，他一時竟找不到辯駁的藉口。

可冇想到李尋歡不走官道，偏走崎嶇埋冇的小道，帶著幾個精乾的斷金局兄弟，避開了餘公公的耳目，跑死了兩匹馬，在隔日的淩晨時分，終究將供詞送到了聖上的禦案前。

“我說！我都說！”趙元霸終究崩潰，大聲喊道：“要殺你的人不是我！是黑甲軍！”

趙元霸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被捕快們強行架起，嘴裡仍在喃喃自語：“我是被教唆的……我是被教唆的……”

“你本身看。”陳驚羽把手掌厚的供詞遞給他。

趙元霸顫抖著嘴唇，想要說甚麼，卻又躊躇了。一旦開口，等候他就是人頭落地。

陳驚羽從鞠問室出來已經是兩個時候後，半途換了三位官吏才把供詞一字不差的詳細記錄，李尋歡恰好來找他，見他神采丟臉扣問：“如何。”

餘公公眉頭一跳，打斷他的話：“不必多言！你現在說甚麼都冇用！帶走！”

“陳捕快，趙知府就交給灑家措置吧，此事灑家馬上快馬向聖上稟報！”

陳驚羽嗤笑：“福王哪來的自傲感覺能夠等閒撤除我？他怕是還不曉得，我們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自投坎阱了。”

接下裡的話與陳驚羽猜得八九不離十，福王殺他是因為他一窩端了江南十二連環塢，連殺四大護法，斷了福王左膀，喪失慘痛，福王心有不甘，纔想要他的命。

趙元霸神采慘白，身材止不住地顫抖：“陳捕快，我都說了，我都招了，您能不能饒我一命？”

“本王自有體例脫身。隻要本王還在，就總有東山複興的一日！”

陳驚羽坐在他劈麵，手中把玩著一根頎長的銀針。

趙元霸張嘴吐出血沫：“我.....我是被教唆的，我不是.......”

“王爺，現在局勢對我們倒黴，還需從長計議啊。”

“得快些派人將事情稟報聖上，福王接下來怕是要來滅趙元霸的口。”

“且慢。”

李尋歡一頁頁翻看著，眉頭越皺越緊，待看完最後一頁，已是怒不成遏，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好個福王！竟敢如此放肆放肆！膽敢暗害朝廷命官！他這是活膩了！”

“陳捕快此言差矣，此事關乎嚴峻，還是交由灑家措置更加安妥。”

“還不快派人去反對都城的人馬！如果供詞落到了皇上手裡，本王就完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個彆例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