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為了萬無一失，之前特地撕了塊麻布矇住了半張臉，拿刀架著老邢脖子，問道：“為安在這裡囚禁這麼多女人？”

“我和我爹孃幾個月前避禍到這城裡，有一小我找到我們，奉告我爹孃能夠讓我做丫環，管吃管住，每個月還能拿兩錢銀子。”秀兒低聲解釋道：“我們都已經活不下去，就冇有回絕。那人先將我帶到了彆的一家院子裡，到的時候，內裡已經有好幾個和我普通的姐妹，在那邊等了兩三天，一天夜裡我們就被叫上一輛馬車，然後.....然後就到了這裡來，自那今後，便再也冇有出去過，我爹孃也不曉得我在這裡。”

他微一沉吟，才輕聲問道：“這裡另有多少人？”

秀兒想了一下，才輕聲道：“我之前聽她們提及過，這宅子裡前前後厥後了很多人，來一批走一批，學成了歌舞，都會被送離這裡，並且誰也冇法再找到她們。小蝶.....小蝶她們來的早，歌舞也已經學了好久，這又好幾天冇有見到她們的蹤跡，以是.....以是我猜想是不是她們已經被送走了。”

“然後呢？”

“送出去？”楊寧最想曉得的便是小蝶現在究竟去往何方，“送到那裡？”

“這就是官匪一家了。”楊寧嘲笑道，心下卻曉得蕭易水不但在都城有背景，在這會澤縣境內，也編織出了一張可駭的黑網。

小女人們都是茫然點頭，秀兒道：“我們到了這裡今後，便有人開端教習我們練習曲藝，並不讓我們做其他事情，也不準我們多問。如果練得好，會待我們好一些，如果練得差了，就不能用飯，還要挨鞭子......！”說到這裡，眼圈已經泛紅，聲音更低：“我傳聞之前有人因為冇能練好，被.....被活活打死。”

老邢正要張口，楊寧反覆道：“提示你一句，凡是說錯一個字，頓時割喉。”

楊寧低聲道：“要分開這裡，先要弄清楚這宅子裡到底有多少打手，你們可清楚？”

“分開這裡？”秀兒眼中顯出歡樂之色，“你.....你是說我們能夠分開這裡？”其他女人也都顯出歡樂鎮靜之色，此時對楊寧再無驚駭之心，反倒感覺是老天派來的救星，都禁不住圍攏過來。

“那小蝶今晚也在廚房那邊？”

“本來如此。”楊寧皺起眉頭，問道：“你可曉得他們為何要將你們帶到這裡？”

老邢苦著臉道：“馮老二.....馮老二隻要將人送出城，城外會有人策應，然後......然後就有人會送他們去都城，我隻曉得這麼多，其他的我真的不曉得。蕭......蕭易水做事周到，不該讓我們曉得的毫不會讓我們曉得太多，便是送到都城，也是.....也是馮老二有一次喝醉失口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