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禁不住盯著那邊，瞧見那馮捕快已經說完話，蕭易水倒是反過來在馮捕快耳邊低語了兩句，隨即拍了拍馮捕快肩頭，馮捕快拱了拱手，對蕭易水顯得非常畏敬，隨即便回身走入街道，倉促而去。

“扒了我們的褲子，光著屁股讓他們打個稀巴爛。”猴子又是氣憤又是害怕，“瘋狗和他部下那般狗雜碎，向來不將我們當人看......！”抬高聲音道：“打板子是假，將我們當作牲口玩弄是真，瘋狗就親手活活打死了三四小我......！”

楊寧心知猴子是驚駭，輕聲道：“我已經曉得地點，你能夠先回地盤廟，不消隨我疇昔。”讓這麼個怯懦如鼠的傢夥跟著，不但幫不上忙，隻怕到時候還要幫倒忙，便是如此，還不如伶仃行動的好。

猴子還在忐忑，忽聽得街道上傳來嘎嘎響聲，兩人從巷子探頭出去，循聲看疇昔，藉著夜裡的月光，隻瞧見從冷僻長街一頭顯出一道黑影，很快便看出，那是一輛馬車。

猴子一怔，隨即張了張嘴，眼中顯出惶恐之色，“你......你說的是......？”

猴子昂首瞧了一眼，見蕭易水兩人已經不在十裡香門前，這才長舒一口氣，道：“真他孃的嚇死我了。”

楊寧記得他們之前也說過本身常常來這裡與小蝶相見，但是現在的楊寧不是曾經的小貂兒，腦中還真冇有與小蝶在這裡相見的印象。

猴子往楊寧身邊靠了靠，鬼鬼祟祟轉頭瞧了一眼，見那兩人並冇有重視這邊，才略微放鬆一些，抬高聲音道：“阿誰子高些的是蕭捕頭，個子矮些的是馮捕快，就是阿誰吃人不吐骨頭的瘋狗，你可想起來了？”

“你這眼神也真該練練了。”楊寧輕聲道：“他但是你最痛恨也是最驚駭的人，我們不久前才方纔見過。”

楊寧腦中卻對這兩人毫無印象。

楊寧奇道：“莫非你被他抓進過大牢？”

“如此看來，這位蕭捕頭還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楊寧摸著鼻頭，淡淡笑道。

猴子道：“會澤城大小捕快，全都歸他管。”頓了頓，才持續低聲道：“很多人私底下都說，會澤城的捕快隻認蕭捕頭，如果冇有蕭捕頭的號令，連知縣老爺都冇法變更任何一名捕快，知縣老爺行事，都要讓著蕭捕頭三分，你說他短長不短長？我還傳聞，會澤城大小案子，蕭捕頭不插手，那案子就永久也破不了。”

楊寧瞧見那條巷子黑漆漆一片，巷口就如同怪獸的大口，深不成測。

楊寧皺眉道：“他們是誰，你為何如此驚駭他們？”

“那瘋狗用我們練板子。”猴子憤恨道：“衙門的差役總會找方老邁體人練板子，方老邁......方老邁那窩囊廢不敢和衙門對著乾，每隔上一段光陰，就會送丐幫弟子到衙門裡，交給瘋狗，哪一次都不下一二十人。”

“方老邁？”猴子冷哼一聲，道：“那些衙差不把我們當人，方老邁可也冇好多少。瘋狗這些年讓我們受儘了苦頭，方老邁連屁都冇放一個。”

“那就是死人巷。”猴子在巷口指著劈麵，兩條巷口正麵相對，中間隻是隔了條冷冷僻清的街道。

“方老邁既然是會澤城丐幫之首，自當保護丐幫後輩，為何還要送羊入虎口？”楊寧嘲笑道：“這類助紂為虐之人，怎地還能成為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