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大明_第7章 孫楚樓上一席酒(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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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曉得,我們大明朝是禁賭的。”俞東來接著說道,“賭場要想保持得住,必然要給本區管事的巡檢司交納“抽頭”,在兩京(即北京、南京)本城則交給五城兵馬批示司。”

這麼算來,那花魁該是多麼樣的身價?

“便是我方纔提過的,明天酉時二刻出三廟門的丁吉原。”

俞東來舌頭有些打結,但是一雙眼睛還亮著。

看上去行動很公道。

馬車停在六角井巷子中,梁叛下了車,俞東來還拉著他的手,雙眼已經發直了。

剛好孫楚樓的伴計排闥上酒菜,兩人便不在這話題上持續深談。

但是他冇想到,劈麵這個小小的江寧縣捕快,對此竟然也非常熟稔,乃至在打賭和逛青樓這兩件事上,都有他聞所未聞的“獨到觀點”。

管水陸的,就是西水關,也叫雲台閘。

他本身不過想贖一個身價三百兩銀子的花娘,卻至今不能如願,真真叫人泄氣。

二人說到興處,俞東來便神奧秘秘地談及本身前幾年,和某位秦淮花魁的一段舊事。

俞東來點點頭,固然他不懂“和尚世家”是個甚麼意義,但是他也冇籌算向這個新朋友“不恥下問”。

“丁吉原,西城兵馬批示司批示,帶領部屬西城兵馬批示司弓兵一十六人。酉時二刻出三廟門。”

大雨已經停了,三廟門外大街上濕漉漉的,卻有一種晚風如綿的暖意。

能夠想見,其他處所更爛到甚麼程度!

這兩撥人不消俞東來提點,梁叛也曉得本身惹不起。

俞東來用筷子在一盤菜當中和四周各點了一下,代表中東西南北五個兵馬司,然後又重重點了一下左邊:“富莊在西城,這份抽頭天然交給西城兵馬批示司,也就是丁吉原。西城各家鋪戶、賭檔的分子加起來,丁吉原能夠說是日進鬥金了!”

正因為占著這麼大一塊肥肉,俞東來才肯在三廟門的門洞裡一坐就是十幾年,也冇有想體例晉個官身。

梁叛冇作推讓,一貓腰便鑽進了車裡。

當時讀到此句並不如何,此時卻深有感到,想來不由得一陣心傷。

富莊來的那輛馬車公然還停在孫楚樓的門外,車伕是個有眼色的,見到俞東來立即趨上前來扶住。

梁叛搖點頭,南都城的“老頭”那麼多,有錢的也很多,他如何曉得是哪個?

梁叛在“陸璣”這個名字的前麵畫了一個圈,意義是“備用”。

這大明朝一眼亂世,多看兩眼,倒是滿目瘡痍……

不過他倒是不眼紅俞東來的豪奢,畢竟人家手裡捏著南都城最有油水的一道門。

“哦?”梁叛略感驚奇,“丁吉原這麼有錢?”

“另有,丁家一族在應天府各地田產、資業數不堪數,進項冇法設想的。”俞東來喝了口酒,彌補道。

正應了那句“一場春雨一場暖”,今昨兩日,接連兩場大雨,恐怕本年的暖春要早早來了。

梁叛也在他胳膊上麵虛扶著一把,一向將他送到車上。

一腔愁緒在胸,梁叛隻得借酒澆愁,與俞東來幾次推杯換盞。

梁叛聽了悄悄心驚,倒不是心驚於那花魁的無情,也不是歎服那老頭的“鈔才氣”,而是俞東來竟然順手就在歡場中一擲萬金,並且並冇有給那花魁贖身,隻是在花船上度過了半個月的清閒光陰。

“富莊每天的這個時候,纔算真正開張,我普通也是早晨去,在內院,四門推牌九,最低二百兩銀子一注,冇坐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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