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都禦史盧孝東一封封讀完,邊上的左都禦史劉述賓卻跪下陳奏,慎重的說道:
“陛下,臣冒死一言,陛下可記得武宗朝江彬、錢寧故事,那兩名小人操縱天子的信賴,殘害忠良,暗害大逆,固然最後伏法,可還是禍亂朝綱,幾乎顛覆社稷,這王通雖無大惡,但狼子野心已經暴露端倪,陛下切要防患於已然,免得變成大禍啊!”
“陛下乃是天子,天家忘我事,陛下的一舉一動都是天下大事,禦史們傳聞奏事,這王通劣跡斑斑,天怒人怨,若陛下一心包庇,豈不是在天下人麵前落得罵名,若這般,江山社稷,列祖列宗的名聲受損,陛下又當如何自處?”
“鄒大哥,我現在該如何做。”
“昨夜有人把動靜傳到我這邊,奉告我京師的言官清流要聯名參我,莫非是為了這件事忍,莫非我還要怕那些墨客?”
展開這條幅以後。王通天然認得這幅字,但還是忍不住要問。
“為兄也不曉得,但寄父大人給你寫這幅字必定有他的事理。”
吏部尚書李幼滋才站起,就被萬曆天子那話堵了歸去,現在的朝會當中,朝臣們試圖引經據典,可萬曆天子卻底子反麵他們說事理,直接就一句句辯駁了歸去。
“李尚書。你有幾房妻妾,你有幾個靠近朋友,朕可曾問過你一句嗎,寡人不記得問過,那你為何對朕的私事這般體貼呢?”
“回稟陛下,通政司的通政使恰是潘廣德。”
“言官清流除了那腦筋壞掉的,其他的誰會真的為大義直言,他們就是朝廷大佬的刀劍,這聯名上疏背後差未幾都一個或者幾個二品或者以上的官員調撥,王兄弟,你到底獲咎誰了?”
這話說的刻薄,但的確是如此事理,王通深吸了口氣,直了直身子,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