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歎了口氣道：“但是牟批示在皇上麵前也很難呐，你們想，東廠一年破案多於我錦衣衛數倍，皇上心中會作何想？定是覺得東廠無能，我錦衣衛衙門都是廢料了。”

世人表情雀躍，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齊齊拱手道：“明白了。”

絡腮鬍子哈哈大笑，身邊的兩人也笑了起來。

世人嗡嗡群情，鄭達大聲道：“宋千戶的意義是，東廠拿誰我們拿誰？那豈不是跟他們較量了麼？”

有的人看不過眼，跑去跟彭萬裡告狀，要彭萬裡管管宋楠這副德行，人家累死累活，他倒翹班逛街；彭萬裡隱晦的點了數次，宋楠卻振振有詞說本身是微服在街上辦差事，把彭萬裡給頂了歸去。

宋楠淺笑道：“那是天然，這等事我們錦衣衛可乾不出來，牟批示執掌錦衣衛以來一向要求要秉公辦案，固然不能完整同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他們那樣呆板辦案，但這類下三濫的手腕是決不無能的；何況正南坊哪有那麼多的案子，東廠的人是為了功績而不顧統統。”

胡老六精力一振，本來錦衣衛也是要找上本身做暗椿，這又是一份來錢的差事，看來不是交了黴運，而是交了好運啊。

“那酬謝……”胡老六也不矯情，直奔主題。

宋楠想了想道：“候百戶，這幾日你多辛苦些，我要你和鄭百戶帶著兄弟們摸清我們正南坊轄區內東廠的耳目名單，彆的，但有東廠番役進入轄區，必須給我盯住了。”

世人有的謾罵，有的沉默，近些年錦衣衛被東廠壓抑的短長已經是世人皆知，不但在上層，便是在街上碰到東廠的淺顯番子們，錦衣衛校尉們也隻能低頭順眉而過，不敢跟他們起牴觸，上麵失勢，上麵冇臉，這是很普通的事。

宋楠擺手道：“不要說得那麼刺耳。記取，我們占有天時，行動總能比他們快一步，趕在他們之前拿人便成；最首要的是我們可否提早獲得諜報，耳目可否合作？如果他們不肯跟我們合作，統統都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