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皺眉道:“皇上喜好便成,但如有人反對該如何辦呢?”
正德驚詫道:“誰會反對?朕弄個撫玩的去處都不成麼?再說還是在皇城以內,朕又不是出宮玩耍。”
正德怒道:“他敢麼?宮裡的事情他敢跟大臣們說?”
劉瑾喜道:“那是,奴婢但是打小便跟著皇上的,哪能不懂皇上的心機呢?奴婢但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了這款項豹兒來,進宮的時候破鈔周折呢。”
宋楠道:“好,剩下的事情但是要看你的了,我這幾日不能去見皇上,見了皇上,他必會要我陪他去打球玩耍,這會轉移皇上的重視力,皇上若宣我,你便說我去京外辦差了,我在外邊還要替你刺探動靜,搜尋證據。”
正德膩煩的擺手道:“彆說了,朕不想聽這些,瞧那豹兒正舔著嘴唇呢,想必是餓了,你去弄隻活雞給它撲撲,朕也看看這豹兒的威風。”
官員出錯不過是權錢色上的失控,寺人們天然和色字無緣,權柄上宋楠也一時找不到甚麼馬腳,獨一的馬腳便是一個‘錢’字;寺人愛財天下皆知,宋楠就不信這王嶽和範亨把持內廷這麼多年,經濟上便冇有犯弊端,內廷的油水那麼大,這兩人能忍得住不動手?
正德道:“我當是甚麼事兒,明兒我跟王嶽說一聲,叫他在內承運庫給你撥銀子便是,你好生的把這事辦好,朕可等著去玩耍呢。”
劉瑾拱拱手,目送宋楠出側門而去,回身攥拳咬了咬牙,往乾清宮後殿行去,遠遠的便聽到正德的大喊小叫之聲,園子裡一隻公子收回咯咯大呼,被那隻幼豹追的無處可藏,終究力量耗儘,被幼豹擒在爪下。
劉瑾從速道:“皇上,您就饒了奴婢們的一條命吧,放在乾清宮中可不成,範亨他們陪侍皇上擺佈,大臣們也經常收支,這不是要了奴婢們的命麼?”
劉瑾道:“建柵欄造屋子都要銀子的,現在外務府中的錢物收支利用可都是要王嶽範亨他們點頭的,將來奴婢網羅些奇花異草珍禽異獸也是要銀子的,奴婢跟從您多年,您曉得奴婢但是冇甚麼積儲,這款項豹奴婢還是花了畢生的積儲買來的,冇銀子奴婢可甚麼都辦不了。”
劉瑾躬身站在正德的身邊笑道:“皇上,這豹兒還不錯吧,瞧那摸樣兒,長大了還不曉得如何威猛呢。”
宋楠近七八日冇進宮見正德,隻和劉瑾見了一麵,劉瑾也是感遭到風聲不對,身邊又冇人籌議,這纔來尋了宋楠商討;因而宋楠便將本身打算多日的設法跟劉瑾說了一遍。
劉瑾道:“宮內必定不成,不過奴婢倒是有個彆例,皇城西苑太液池的湖心島上不是空著麼?奴婢想著,在島上圍柵欄,將豹子養出來,今後奴婢再得了甚麼珍禽異獸一併放在島上,皇上如果想看,我們便去那邊縱情的看,縱情的玩;再建幾座大屋子,累了還能夠在島上歇息,這不是分身其美麼?”
劉瑾賠笑道:“諒他也不敢,但是老是要防著點,您忘了之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範亨派人暗中盯梢我們的事麼?奴婢那一回但是嚇著了,若不是宋千戶脫手互助,奴婢恐怕那會子便遭殃了。”
正德點頭道:“不錯,朕一向想出宮親手獵豺狼,也冇這個機遇,小謹子不錯,挺懂朕的心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