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老高曉得甚麼。”楊煦輕聲喃喃道：“是怕他，不曉得些甚麼。”

陳七如此說，倒是讓廉修竹稍稍有些坐立不安。

“有此可看出，這一事件，並非一人完成。”陳七終是不賣關子道，“你說是否？”

陳七將呈上來的書卷拿於手中，翻開一看，嘴角微勾。

“用來斷案天然不成。”陳七跟著笑道，“隻是不知，為何仙居樓將嚴掌櫃腰斬的殺手，為何呈現在你嚴府房頂。”

“果然如此。”陳七冷哼一聲道。

“可，不是殺手一眾又是何意？”二殿下再次出口問道。

“陳公子，還是那句話，可要講究證．．．．．．”

二殿下精通當朝律法，乃嫡親身修改過，自當瞭然於胸。

廉修竹額頭上已充滿細汗，但故作平靜，稍稍有些語塞，隨即咳嗽一聲道：“陳公子，此些都是你的推理，並無半分證據，你怎敢輕言下結論。”

“那日廉府送菜的老高曾駕車入府，隻因十年如一日的風俗，保護卻未曾例行查抄。”

陳七笑著搖點頭道：“廉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斷念，那鄙人倒要問問，禮部賣力每年科考，侍郎大人乾與春闈一事，是為何罪？”

．．．．．．

“此人伎倆差勁，並非專業行凶之人，殺人時與老高三口爭鬥過。”陳七手中捏著一塊一幅碎片，“那孩童還咬下行凶之人的衣物。”

“當朝律法，春闈考卷需三審三對，由禮部各處郎中查閱評分，再交由兩位侍郎大人處檢查，最後交由尚書大人同一措置，二殿下，鄙人說的冇錯吧。”

“報。”門外見一宦官傳官高喝一聲道，“殿下，門外有人求見，說是，竇尚書送來的。”

“那老高這一家？”二皇子欲言又止道。

“廉大人莫急，鄙人隻是問問為何呈現廉府，卻未提及是你廉府雇傭，不消如此焦急的自證明淨。”陳七隨便揮揮手道，“並且鄙人曉得，的確不是廉修竹廉大人所為，這雇傭者是另有其人。”

陳七當真的點點頭道：“這麼想並無不當，但他是殺手，已然在府中透露，就算讓人得知威脅老高入府一事，又有何影響？”

陳七拱手，麵色暗淡，深深歎一口氣道：“廉大人，你覺得，你廉府保衛如何？”

“這但是證據？”二殿下迷惑道。

“春闈一事為國之大計，營私舞弊者，當撤職，當押刑部，嚴審嚴辦。”二殿下不假思考道。

“出色。”二殿下眼睛一亮。

“這是其一，其二，就算他不想讓人得知，但老高一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堂而皇之的奉告彆人是借老高之手入府。”

“當然是入府行凶之人，他可威脅老高，入府以後敗露行跡，返來以後殺人滅口，有何不當？”二殿下理所當然道。

“陳公子，你莫非要用虛無縹緲的殺氣來斷案？”廉修竹不由嘲笑一聲，“那你能夠看出，本官可帶有殺意啊？”

“大膽猜想一下，如果那殺手潛伏車裡，大搖大擺從正門入，你們的確不得發明。”陳七深深歎口氣道，“問過以後，我便快馬加鞭趕去城郊，倒是發明送菜的老高家，一家三口死於非命，連其六歲孩童還未曾放過。”

陳七並未正麵答覆，隻是昂首道：“仵作驗屍，觀這三具屍身，並非那殺手，莫要說殺手了，就是殺人伎倆也不儘不異。”

“無事。”二皇子此時看著興趣頗豐道，“在皇宮好久，從未見過這等場麵，此案極其風趣，還請陳公子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