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將茶盞擱下,堂中瞬時鴉雀無聲。
“九蜜斯說的是,小的們都是為您和夫人分憂,天然曉得本分。”
“有道是疑人不消,你們連替誰辦事、主子是誰心中都冇數,我那裡還敢再用?”
如果要論和人耍陰招鬥戰略,與彆的鋪子搶買賣甚麼的他都冇題目,但對於九蜜斯這類近乎耍賴的手腕,還真是冇轍。
粱管事的兩眼眯得更緊了,笑道:“無妨無妨,蜜斯問話是端方,小的們答話不殷勤,也請您多擔待。”
粱管事張口想說些甚麼,就聽那清脆而果斷的聲音又傳入耳中,“至於你,粱管事,今後就不必再當差了。我的身邊,可用不著你,各大鋪子今後的帳也不消先彙總到你手裡,他們直接交給我就是。”
現在留用,若能安循分分的持續為鋪子投機,我們他日再給機遇。不過,老是要人盯著再察看些陣子,對不對?”
粱管事思慮再三,還是感覺臨時服軟,神態畢恭畢敬的賠笑著道:“九蜜斯,這個不好開打趣,夫人將這些留給您,但是想給您將來傍身的,如何能變賣了呢?小的們做的不好,您多包涵,可千萬彆說甚麼閉門不做買賣的話。”
她頭回見蜜斯發怒,印象裡她老是溫婉文靜的模樣,涵養極好。可本日……麵對粱管事和眾掌櫃他們放肆放肆的德行,不但是蜜斯要活力,就連本身聽著都憋屈。
顧綺年搭在幾麵上的手微動,想吃茶潤潤喉,但伸手一摸冇摸到,這方想起早就砸了出去,就給中間的銀娟使了個眼色。
既然大師都不肯將心機花在鋪子的運營上,鋪子那麼多年也冇賺甚麼錢,那在我眼中還真冇多大分量,如果如此,我何必顧忌?倒不如早些將鋪子變賣了,也免得最後虧蝕貼錢。粱管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如果如許,那二夫人承諾的好處那裡另有下落?
這是各家鋪子上的副掌櫃。
顧綺年挑眉,看也不看他們,語氣則更加的對勁歡暢,“你們幾位掌櫃口口聲聲的說本身有多大本領,但先前又跟我說前些年運營不當,鋪子狀況並不好,那想來是才氣冇使在鋪子裡,對不對?
這時候,倒是誰都冇反應過來,連個明白的錯都冇揪出來,乃至都還冇承認叛變四房投向二夫人,就已經再求開恩了。
接過了小丫環的茶盞,銀娟走回主子身邊,恭敬的奉上,“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