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放把時雍接到了前次的殮房。
這番論調失實有些荒唐,讓人難以置信。
在麵對趙胤時,時雍總會給他幾分麵子,低頭的姿勢看上去極其乖順。
這個結論令人猝不及防。
“錚!”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時雍手腕一翻,刀子從半空劃過,將楊斐左臂半副甲冑削去,嚇得他脊背繃緊,差點冇尿。
他有點不敢。
在這場寂靜的解剖中,時雍冇有神采,神采安靜得近乎虔誠,眼窩深處的沉著有著對屍身的畏敬和尊敬,但是那漫出眼眶的火焰,又彷彿附著了某種靈魂……
時雍轉頭,一臉的忠誠誠懇,“民女不敢,句句實話。”
“我如何幫?”
“不敢欺瞞大人。”時雍低頭。
背後冷風拂動,飛魚服收回絲絲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