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親叔,讓趙胤皺了眉頭。
趙胤揉了揉他的發頂,“送你回宮,明日再玩。”
暗巷裡一條黑影,賊人似的鬼祟,看到時雍出來,敏捷隱於暗中。
“並無非常。”
“哼,冇我答應,他們不敢出去。敢來,我就殺了他們。”
“走。”
時雍都快等得睡著,冷不丁一個暖乎乎肉嘟嘟的小身子鑽出去,嚇了一跳。
一語雙關。
看孩子懵然不懂,趙胤不再多說,哈腰把他放到地上。
時雍:……
“你是。”趙胤忍痛摟住他。
“你等我拿件衣裳,陪你去放河燈。”
阿拾另有多少事是她不知情的?
趙雲圳說著,將一個不知從哪得來的小木馬拿出來,“阿胤叔,你陪我玩好不好?”
沉默半晌,他俄然道:“比來順天府衙可有異動?”
九歲的小糰子趙雲圳比他阿誰皇姊更加纏人,小猴子似的攀在趙胤身上,嘴瓣兒彎得像新月,混鬨著就是不肯下去。
“這個案子還得深查――”
趙胤手撫膝蓋,不答反問:“殿下怎會來這裡?”
趙胤:……
趙胤看著她,下了斷語。
“太子爺,您不能出來。”
與錦衣衛牽絆這麼深,時雍感覺本身在作死的邊沿猖獗摸索。
“嗷――”小屁孩兒雙腳方纔落地,人便嗖地一下溜遠,直接往屋中的床上跑。
與一個不大點的孩子眼對眼看半晌,她揚了揚唇。
“不嘛不嘛。阿胤叔,你是我的親徒弟,又是我的親叔,我就要你陪。”
當明天子趙炔十六歲即位為帝,現年三十有九,但膝下子嗣薄弱,三十九歲獨得這一子,寵得冇法無天,的確就是個寶貝疙瘩。
早就傳聞錦衣衛監督朝堂,幾近各部各處都有錦衣衛的探子和眼線,但她冇有想到誠懇木訥的阿拾也是此中之一。
“那裡學來的話?”
時雍在帳子裡,看不見小屁孩兒如何折騰人,但是那放肆惡棍到最後要哭不哭的凶悍,倒是有點好笑。
“能為大人做事,是阿拾的幸運,我想快點把你治好。”
時雍愣了愣。
頭痛。
“父皇說,男人不能隨便靠近女子,一旦靠近了就要賣力。”趙雲圳苦著小臉轉頭,看一眼似笑非笑的時雍,兩條都雅的眉毛揪了起來,一副無可何如的模樣,“你叫甚麼名字,是哪戶人家的蜜斯?待我歸去稟了父皇,便來迎你……”
“讓開。本宮要見阿胤叔,誰擋誰死。”
“……”
“時雍的死有蹊蹺。”
“阿胤叔床上有女人。”
咚!他話未說完,額頭便被趙胤敲了一下。
趙胤:“……”
趙胤放手,掌心薄薄的一層繭從她唇上掠過,時雍激靈一下,驀地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