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歸去冇多久,安清親身來了。
“女人,這個時候您還能笑得出來?”紫芝擦了擦眼角,撅著嘴抱怨錦心。
錦心曉得她想說甚麼,隻是她重生一回,毫不會再走之前的老路,她對安言甚麼態度,這個丫頭早就心知肚明,方纔也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
見錦心這麼有主張,紫芝心才稍安,但是一個女人家,到底不比男人。無根浮萍普通,冇了家屬的依仗,怎能像男人那樣頂天登時?
錦心忙對她使眼色,又拍了拍本身的袖子,紫芝才鬆了口氣,眼巴巴地看著錦心遠去了。
錦心夙來有事也不瞞著紫芝,當即就把在崔老太君屋裡所見的人一五一十地跟紫芝說了。末端,又問紫芝,“你說說,老太太巴巴地把我叫疇昔,就是為了見兩個順天府尹家的仆婦?”
安清不等紫芝通報,獨自挑了簾子進了錦心的香閨。
今兒安清穿一件湖藍百蝶穿花褙子,一條煙紫百褶裙,梳著時新的髮髻,簪了兩朵帶著露水的牡丹。
錦心一起迷惑地回了錦羅閣,紫芝見她悶悶不樂,忙給她打了水洗了手臉,才謹慎翼翼地問,“但是老太太那兒出了甚麼事兒?如何瞧著女人神采不大好?”
錦心鬨不清她死拖活拽非要把本身拉出去到底有何用心,不過她也不耐煩跟她拉扯,見安清還死死地捉著本身的胳膊,就鬆了口,“姐姐罷休吧,容我去換件衣裳。”
錦心無父無母,現在住在外祖家,如同落入虎狼之窩,她豈能不為她憂心?
她上前攙著錦心的胳膊就往外拖,“哎呀,好mm,這麼好的天兒,你捨得在屋裡發黴?你那裡不適,不就是這兩日老太太不放你到外頭給人治病嗎?今兒出去逛逛,也好趁了你的願!”
今兒一早,安清卻滿天歡樂地進了錦羅閣,一進門,就大聲笑喊,“mm,你不會是偷懶吧?今兒氣候這麼好,我們姐妹恰好一起出去逛逛!”
女人家,將來還是要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的。女人就算是有渾身的醫術,將來也是步步維艱呐。
她瞭然地笑笑,“你在我跟前也不必遮諱飾掩的,老太太就算是想把我給了大爺,也得看二舅母承諾不承諾。這個家明麵兒上老太太做主,實在還是二舅母當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想來也看得明白,她在一日還能保我一日安然。如果不在了,我的日子就難過了。現在想在外頭給我說親,也不枉老太太吃力一場!”
自打四月八浴佛日,安清對錦心冷嘲熱諷過以後,姐妹兩個見了麵,安清都是橫眉豎目標。
錦心見本身兩個丫頭都鼻頭紅紅眼淚汪汪地,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
單看安清這身打扮,素淨脫俗,咀嚼不凡。
安清一聽她承諾了,頓時喜上眉梢,就鬆了手,坐在那兒立等錦心換了衣裳。
宿世因為和安清、安言訂交甚厚,錦心固然身子弱,每年也都跟著去。
快端五了,天兒不冷不熱的,京中很多女子相約了都出去玩耍、踏青,也是商定俗成的端方。
本來想穿件月白的褙子出去的,不過見安清穿了湖藍的,錦心就挑了件奶白的,配了條銀灰的挑線裙子,清清爽爽地梳了個雙丫髻,連珠花都冇帶,就帶了雪翎跟著安清出去了。
錦心瞥了安清一眼,淡淡問道,“姐姐今兒興趣如何這般高?我身子不適,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