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淩正要揮動令旗，命令打擊。燕歸嶺上俄然竄出一人一騎。

“本年這場大春荒，黑九爺救了多少人啊！當官兒的不管老蒼存亡活，倒要黑九爺如許行俠仗義的豪傑自掏腰包施助哀鴻！”

“甚麼？！”帳中的一世人聞言大驚。

順德知府方仲率城中統統官員在城門前驅逐錦衣衛的上差。

十幾個神機營兵士一擁而上，將李黑九捆成了粽子。

方知府向前一指：“瞧，那兒就是燕歸峰，李黑九的老巢就在那兒！”

方知府解釋道：“諸位上差有所不知。春三月北直隸不是鬨春荒麼？這李黑九用心叵測，用劫掠富戶的糧食拉攏民氣。那些個刁民見了糧食，就跟著他上山反叛。山上的匪賊不但是順德府的，另有宛平縣的、大興縣的、河間府的、真定府的。。。。”

方知府拱手道：“三爺、四爺、六爺。順德百姓早就盼著朝廷派雄師剿除李黑九了！部屬在府衙中擺了拂塵宴，為諸位上差拂塵洗塵！”

貳心忖：怪不得傅寒淩能在一年以內連升幾級，現在看來他天生就是帶兵兵戈的質料。劉大讒諂傅寒淩，反而成了一件功德。如果冇有劉大的讒諂，都城會多一個無用的公子哥，大明會少一個勇猛善戰的悍將。

老胡小聲說：“方知府說李黑九是個紅眉毛綠眼睛，放屁噴火，打嗝冒煙的十惡不赦之徒。冇想到他在百姓當中的名聲倒是很好。”

傅寒淩喊道：“我們賀大人是錦衣衛的上差，說話天然頂用！”

賀六叮嚀傅寒淩：“讓弟兄們不得傷害這些人！”

小二走疇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柱子上貼著的四個大字“莫談國事。”

四萬匪賊堆積在北直隸，距都城不過兩三百裡，若真要造反殺上京去，是會出大亂子的。

賀六問傅寒淩：“照方知府所言，這山上的匪賊多數是些哀鴻，不會太難打。三千多人對四萬人，你有掌控勝麼？”

賀六亦詫異道：“想不到李黑九還是個義匪呢。”

賀六命人在城外紮下營帳。

一個哀鴻驀地發明官軍步隊後的一輛囚車裡關著李黑九！

“三千多弟兄？”方知府聽到這個數字一愣神。

“老爺，黑九爺救了我們的命！要不我們孤兒寡母的早就餓死了，請您高抬貴手啊！”

方知府吞吞吐吐的說：“傅僉事，李黑九的人馬不是一千，而是四萬！”

傅寒淩命令道：“把匪首綁了吧！”

“這年初，黑九爺那樣的善人天然是冇活路的！孃的，傷天害理的那群狗東西倒是帶著烏紗帽，吃香的喝辣的！”

三日以後，賀6、老胡、陸4、傅寒淩統帥雄師進到燕南山中。

方知府在一旁大喜過望：“賀大人，這幫匪賊害怕我們的兵威，未戰先降，您為朝廷立下了大功啊！”

男人道：“我不識字，不曉得你們的官職。我隻問你，你說話頂用不？”

方知府在一旁道：“賀大人，咱大明的軍功但是按斬敵首級數算的。反正這燕歸寨中有三四萬匪賊，砍上三兩千顆人頭也無傷風雅。不如殺他三千人，三千首的軍功，夠大人您高山升兩級的了！”

下晌，賀六和老胡換上了一身便裝，到順德府內喝酒。

賀六點點頭：“傅僉事。我冇打過仗，也不懂兵戈。排兵佈陣的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