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一歪頭，還嘴道：“哼，你個老吃狗兒。”

白笑嫣一句話，點醒了賀六。

裕王點點頭：“李妃的意義，也是本王的意義。隻是不幸了那王忬。。。待本王繼位，必當厚恤王忬。”

西湘園占有了全部裕王府的五分之一。李妃將這麼大的一個園子賜給白笑嫣母女居住，足見她對白笑嫣母女的恩寵程度。

老胡說話的聲音很大，彷彿是用心讓四周的侍女們聽到。

進到王府，馮保小聲說：“義兄，寄父。你們今後不要管王忬的事。裕王爺自有籌算。”

裕王書房。

所謂“拖刀計”，指的是兩軍主將對陣，一方拖刀佯裝敗走，引敵將來追。比及敵將追到身後，趁敵將對勁洋洋之際俄然回身反擊。。。

賀六心中奇特：王忬是鐵桿的裕王黨。如何他出了事兒，徐、高、張竟視而不見？

張居正道：“王爺，臣覺得，我們已經向嚴黨詐敗了兩陣。吳、董、張三人因參劾嚴嵩被罷官放逐，算我們輸的第一陣。王忬因為幾年前的一宗案子被下獄待斬，是第二陣。嚴黨現在應當已經洋洋對勁了。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該動手反擊？”

“不！我們要等嚴黨脫手！隻要他們脫手才氣暴露馬腳！”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書房。李妃徐行走了出去。

賀六馬上噤聲。看來這幾個服侍白笑嫣的侍女，都是李妃的眼線。

老胡道：“妙啊！本來裕王是在向嚴黨詐敗逞強！”

老胡歎了一聲：“唉，我那門徒劉大暫管了錦衣衛。直接把我和老六晾在一邊。他把我們部下的力士全給調走了不說。現在本衛經手的任何案子，都不讓我們插手。我們現在是全部錦衣衛最閒在的人了！”

徐階並不答話，隻是看著裕王。

“爹！”見到賀六，香香邁著兩條小短腿兒，撲到他的懷裡。

老胡笑罵道：“你個小吃狗兒。”

賀六悄悄拍了拍香香的腦袋：“不準這麼跟長輩說話。”

賀六點點頭：“王世貞應當是來為他父親王忬討情的。怪得很，裕王竟然給王世貞吃了閉門羹。不但是裕王，徐、高、張三位大人，亦給王世貞吃了閉門羹。裕王爺莫非是在棄卒保車？”

香香答道：“抓螞蚱啊！你看這些大螞蚱多肥啊！一會兒我讓娘給我烤了吃！”

高拱對徐階說道：“徐閣老，王忬如何說也是我們的人。他被嚴黨蔘劾開罪下獄，我們卻視而不見。這會寒了為王爺效力的官員們的心啊！王世貞來我府上四回了。我回回讓家人說我不在府裡。唉，那王世貞是個人間難覓的大孝子，第四回，竟在我府門前叩首竟然磕出了血。。。。”

香香嘟著個小嘴：“哼，胡爺爺你懂神馬？螞蚱雖小也是肉！”

白笑嫣問：“你和胡伯父明天如何有空來了？”

王世貞的麵前站著馮保。馮保道：“王大人。王爺說了，他是不會晤你的。”

裕王對高拱說：“徐閣老讓你們彆管王忬，自有他的事理。

當初關羽斬蔡陽，戰長沙勝黃忠，用的都是拖刀計。

賀六和老胡帶著一隻羊腿來看香香和白笑嫣。西山黑羊腿肉燉湯，乃是養胎的上品菜肴。

裕王府門前。

白笑嫣道：“你們進府之前，徐、高、張三位大人已經到了王爺的書房‘講經’，看著吧。詐敗以後，差未幾就該謀齊截擊製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