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六猜疑的說道：“這麼說來，這東西彷彿還真有毒呢！”

李高喝了口茶：“哎呦，這茶不錯，像是本年新下的玉蘭香片。”

孫春斌道：“大抵就相稱於我們的三等伯一類吧？想來西洋是學我們唐朝時的武則天，女人亦能當政。”

孫春斌忙不迭的拍上了馬屁：“世子爺如果喜好，末將籌辦一些，讓您帶回都城去，給武清伯也嚐嚐鮮。”

孫春斌道：“六爺，那夷女說，這草不是吃的，而是用著細火銃燒成灰，用嘴吸內裡飄的煙。說是吸上兩口，能讓人飄飄欲仙。飄飄欲仙我是冇嚐出來，痛不欲生倒是真的！”

孫春斌看了看時候，道：“六爺、三爺、世子爺，快中午了，末將給三位備了一桌拂塵宴。我們吃完了，下晌再辦差不遲。”

孫春斌一本端莊的說：“六爺，忸捏啊。末將這些年冇為朝廷立甚麼軍功。朝廷倒對末將大加汲引。”

批示使孫春斌將賀6、老胡、李高讓到了上座，又讓親兵上了茶。

賀六道：“你把她運來的那些毒物拿來，讓我看看。”

賀六笑道：“幸虧你充公她的銀子。不然毒死了人，還真是大事兒。”

孫春斌道：“這末姑息不清楚了！”

未幾時，親兵又拿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堆枯草絲兒。一樣是一個長木杆。木杆是中空的，頭上有一個小鐵鍋。

孫春斌又說：“六爺，那女人運來的毒物，不止這一種。來啊，取另一種香花來！啊，對了，把阿誰細火銃也取來！”

天津衛批示使衙門大堂。

賀六讓人給犯人灌了一碗水。犯人就像是夏天正中午的狗普通，吐著舌頭：“嘶嘶嘶。”

孫春斌難堪的一笑：“這個嘛。唉，實不相瞞。此女帶船隊泊岸以後，的確給我送銀子來著，讓我給義正言辭的拒了。”

說完，孫春斌將一些枯草絲兒放進小鐵鍋裡，用火摺子引燃。又將“細火銃”遞給犯人，號令道：“用嘴，吸內裡的煙。”

賀六看的膽戰心驚：“我的天。看來這些東西還真都是劇毒之物！”

犯人道：“大人，這根草，咋說呢。跟胡椒差未幾的味道。不過吃一根，就像是吃了一斤胡椒。吃完嘴裡酥麻。您瞧，我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

賀六問：“孫批示使，你如何能肯定這是毒物？我看這東西，有些像我們曬乾的藥材。”

賀六咳嗽了一聲，道：“孫批示使，言歸正傳。這通夷案，到底是如何回事？”

孫春斌點頭：“冇錯！是個西夷女人。末將已經鞠問清楚，此女是西洋甚麼烏得勒支聯盟的女勳爵。這六船貨，全都是她從甚麼拉釘子美洲運來的。”

孫春斌叮嚀親兵：“去，到天津縣衙大牢裡，提一名斬監候的重犯到這兒來！”

賀六一擺手：“且慢，你說這六艘私運商船的貨主是個女人？”

孫春斌回稟道：“六爺，是如許的。有夷女名叫緹娜的，帶著六艘私運商船在天津衛沿岸登岸。此女賄賂了塘沽口巡防營千戶趙進勇，將六船貨色運上了岸。”

未幾時，親兵領著一個乾癟的犯人來到大牢當中。

賀六細心觀瞧。這木匣中，有一些發紅的草。上尖，下圓。賀六拿到鼻子前一聞，的確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孫春斌趕緊道：“賀大人，如許的毒物，阿誰西夷女人帶來了整整一大船！得害咱大明多少的百姓！您說，她給我送銀子，我敢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