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鎮撫難堪的說：“可劉督公給我們下了嚴令，讓我們寸步不得分開甲二號庫房。”

燕子飛卻點頭：“本身的仇，還是要本身報。不勞你插手。”

燕子飛輕描淡寫的對孟衝說：“替我籌辦一套夜行衣。一竹筒火油。一柄短刀。一根繩索。明夜寅時，我會把傳國玉璽交到你手裡。”

孟衝道：“燕前輩，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千裡迢迢把你從江南請到都城，莫非隻是為了跟你談笑的？實話跟您說了吧。找到傳國玉璽的是司禮監秉筆劉大。我怕他藉著這個大功，頂了我掌印寺人的位子。以是請您老出山，把玉璽偷出來。”

賀六笑道：“如何，你乾兒子馮保也不算好東西？”

老胡坐到了桌子上。賀六朝他一笑：“還是你老謀深算。昨晚，黑暗中埋冇的那位盟友公然給我送來了信兒。”

老胡披著一件皮襖，進到飯廳當中。

賀六道：“誰曉得呢？或許他手裡真有甚麼高人？”

半夜時分，東廠。

孟衝答道：“傳國玉璽！”

賀六道：“有這事兒？實在我早就想過，實在不可就去江南找燕子飛，把那傳國玉璽給偷了！冇想到，我還冇脫手，孟衝就替我把事情辦了。”

老胡聞言，麵前一亮：“我想起來了。江南盜聖燕子飛曾對我說過。普天之下有兩小我對他有大恩。一個是我，一個是裕王府裡的公公。。。他說的莫不是孟衝？莫非說，孟衝找了燕子飛辦這件事？”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竄到了東廠東北角的督公值房的房頂上。

幾個東廠番役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巡查著。

他悄悄掀起一片瓦，而後，用火摺子撲滅了一個火油筒，拋入督公值房當中。

孟衝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那他連禽獸都不如！燕前輩，我向你包管。隻要你能從東廠盜出傳國玉璽，替我保住司禮監掌印之位。我必然竭儘所能，幫你撤除崔廣誌。”

老胡朝著白笑嫣喊：“侄兒媳婦兒，你給我買的這件水獺皮裘襖和緩的很。這大冷的天，我披著它竟出了汗。”

白笑嫣正籌辦著早餐，賀六則陪著香香、忠兒坐在飯桌邊上玩羊拐。

孟衝從思路中走出，言歸正傳：“東廠裡，有我安插出來的釘子。釘子稟報，傳國玉璽鎖在東廠西南角甲二號庫房當中。甲二號庫房，裡外有三四道鐵門。內裡又有三百名東廠番役日夜扼守。”

孟衝笑道：“燕前輩說的但是現任錦衣衛千戶崔廣誌？”

燕子飛眉頭舒展：“傳國玉璽？孟公公不要談笑。那東西都消逝好幾百年了。當初寧王反叛，也隻是號稱找到了傳國玉璽。底子冇人目睹過它的真容。”

白笑嫣邊炒菜邊道：“您老喜好就成！稍等半晌，早餐一會兒就好了。”

孟衝道：“燕前輩是想放火，來一招聲東擊西吧？我安插的那顆釘子恰好能幫上忙！”

孟衝點點頭：“他雖是胡三的門徒，跟胡三卻有仇。劉大多次想置賀6、胡三於死地。”

半晌以後，督公值房濃煙滾滾。

掌班寺人丘山重走了過來，劈臉就罵：“你們的魂兒都落到怡紅樓的婊子身上了？都給我打起精力來！這幾日有件要緊的東西存放在我們東廠裡。出了簍子，細心劉督公扒了你們的皮。”

孟衝道：“劉大本來是錦衣衛的北鎮撫使。不過他是個假武將，真寺人。先皇駕崩之前，命他代替陳宏掌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