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帝猜疑的說道:“朕如何傳聞,薊州鎮輔帥傅寒淩與劉大一貫有隙?而出城驅逐欽差的,又剛好是傅寒淩。”
賀六拱手:“啟稟皇上,臣保舉朱都督前去薊州,嚴查欽差遭劫殺一案!”
隆慶帝點頭:“好,就派徐七前去薊州嚴查欽差被殺一案!”
賀六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麼事兒就說吧。”
隆慶帝問道:“朱希孝,你可願往?”
朱希孝內心罵歸罵,可他又冇有去兵器險地查案的勇氣,隻好沉默不言。
賀六點點頭:“返來了。”
張居正開了腔:“啟稟皇上。臣與賀鎮撫使的觀點不異。薊州鎮是我大明的北邊流派,千萬亂不得!冇有真憑實據,我們便瞎猜一個副總兵殺了一個欽差。這未免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若落空了軍心,結果不堪假想!”
隆慶帝開口道:“楊愛卿。你曾做過幾十年的帶兵文官,對薊州一帶很熟諳。你說,劉大一行人被馬匪劫殺的事可托麼?”
老胡怒道:“如何,這小子恨上我了?”
賀六那裡會想到,傳國玉璽一案的禍首不是劉大,不是燕子飛、不是孟衝,而是那位千門掌門週一手!
隆慶帝搖點頭:“罷了。你起來吧。”
老胡問:“徐瘦子回京了?”
老胡歎道:“唉。再過兩年,你就要跟李如柏結婚了。如果你戚叔叔的夫人還活著就好了。能夠讓她教教你馭夫之術。”
果如朱希孝所料,徐七奔赴薊州查案,從夏季一向查到了第二年的開春!最後的成果還是是“馬匪作案”。
賀六點頭:“他是宮裡的人,哪能說出宮就出宮,說上咱家來就上咱家來呢?”
楊博早就對劉大這個閹賊心胸不滿,他道:“皇上,邊關重鎮,多有馬匪。隻能說劉督公很不利。剛幸虧犒軍的半途中趕上了馬匪。”
老胡掰著指頭數道:“司禮監四個秉筆。黃錦去了福建做監軍寺人。劉大死了。胡沁呢?又是個冇膽量的牆頭草。至於掌印孟衝,因傳國玉璽一案他差點掉了腦袋,駭破了膽。比來誠懇了很多。現在馮保以秉筆寺人之身,羈繫東廠、禦馬監。宮裡除了皇上、皇後、李貴妃,數他最大。他要出宮,誰敢攔他?”
隆慶帝的龍案前站著內閣閣員張居正、吏部尚書楊博、錦衣衛左都督朱希孝、北鎮撫使賀六。
老胡問:“這廝倒會躲安逸。實在‘馬匪作案’四個字,他夏季已經籌辦好了。愣是在薊州遊了兩個月的山,玩了兩個月的水。”
賀六道:“恨你是恨不起來的。他不來,是感覺對不住你這個寄父。”
老胡抬高聲音道:“當初攛掇李春芳上奏,派劉大去薊州的,會不會是我那乾兒子馮保?”
李子翩拱手道:“六哥。有件事我想求你。”
朱希孝道:“證據嘛,隻要去查,總會找到的!”
香香板起了臉:“胡爺爺,您是越老越不端莊了!”
賀六點點頭:“應當是馮保。對了,自從客歲冬裡,你賞了馮保幾十刀鞘。他兩個月都冇來看你了。”
老胡在一旁道:“都雅著嘞!能迷死李如柏那小子!”
隆慶帝問賀六:“查辦大案,是你們錦衣衛的本職。你感覺派誰去查合適?”
朱希孝如果長條尾巴,比猴兒都要精!貳心中已經鑒定,向劉大下黑手的就是傅寒淩。他怕傅寒淩狗急跳牆。反正已經殺了一個欽差,不在乎殺第二個!傅寒淩是久經疆場的悍將,真如果再給他朱希孝演一出“馬匪劫殺欽差”,他怕是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