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拿笑了笑:“我求您辦的事,不是倒騰鹽引!”
王副利用摸索的口氣問道:“我說李大拿,你店主是不是跟賀老六同在錦衣衛衙門裡?我如何傳聞。。。。。”
入夜,四方茶館。
李大拿道:“這件事的確跟鹽引有關。我想求你替我發個佈告,取消五十三萬擔的鹽引!從丙字二百號,到丁字七百號全數取消。”
兩淮鹽運副使王振豪踐約而至。
王副使將銀票推回給李大拿:“彆介!我的李老闆!你的銀子我可不敢接!我手裡一張鹽引也冇有。客歲節餘的二百萬擔鹽引,吳大人不是早就賣給你了麼?本年的鹽引,在新任鹽運使辦完交代之前,我一張也不能動。辦完交代以後,你能夠去找那位鄢懋卿大人嘛。”
王副使苦笑一聲:“你的意義是我千年的媳婦兒熬成了婆?罷了吧!我這婆婆最多隻能做一個月。嗬,夠做甚麼的?”
李大拿笑道:“忸捏啊。我這四方茶館裡有人吃裡爬外。表裡勾搭給我做了個套子。我一不留意就鑽出來了。您放心,您老取消了這批鹽引,冇人會找您的費事!一個騙子手,還敢對朝廷的從四品大員倒黴麼?他要蹦出來恰好!我正想找他呢!”
錦衣衛在北京有南、北鎮撫司衙門。南京是留都,除了有留守六部,另有一個錦衣衛留守衙門。
這位王副使不是嚴嵩的人,而是裕王黨乾將高拱的弟子。
李大拿笑道:“我店主在都城裡做著他的官兒,江南的銀子流水一樣淌到他的口袋裡,他能有甚麼不好的呢?嗬,嚴閣老的人、裕王爺的人、呂公公的人,個個都是真佛啊!我店主個個都要拜。這一點倒是有些辛苦。”
王副使驚奇道:“另有這等奇事?你李老闆這麼奪目的人,如何會上這套子?”
王副使笑道:“這倒是奇了!全部揚州城誰不曉得你李老闆?你辦一萬件事,倒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件跟鹽引有關。”
說完,李大拿又將那張銀票推到王副使麵前。
王副使苦笑一聲:“也就是丁旺那廝的《百官行錄》被錦衣衛的賀老六一把火燒了。不然江南宦海的官員,倒要有一多數掉腦袋。你店主的鹽引買賣,此後也便做不成了。”
第二件事,他找人給兩淮鹽運副使王振豪下了一張請柬,請他早晨前來赴宴。
李大拿道:“您是兩榜進士出身。寫的一手斑斕文章。咬咬文,嚼嚼字,找個來由還不是現成的?這事兒就全拜托給您老了!”
王副使問道:“取消五千多張鹽引,我總要有個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