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六起家，走到孫春斌麵前：“老胡，你是錦衣衛的活檔案。孫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僉事，在我們北鎮撫司必然是有檔底的吧？”

賀六卻嗬叱那趙有田：“放屁。錦衣衛要見甚麼人，還要經人同稟以後等著召見麼？”

天津衛城城西有一座偌大的宅邸，宅邸上有一方牌匾，大書“批示僉事府”四個字。

賀六麵前一亮：“大木箱？”

趙有田難堪的看了看孫春斌。孫春斌急道：“六爺讓你做甚麼你照做就是！看我乾甚？”

大明軍製，衛所的最高官長是衛批示使，批示使上麵有批示左同知，批示右同知，再上麵就是批示僉事了。

丁旺拿出了幾張紙，紙上記取孫春斌吃空額的數量，另有他把吃空額得來的錢用來買女人開妓館的事――全都記得詳詳細細。

老胡道：“孫大人是正四品的批示僉事。應搶先由我們錦衣衛拘押。而後錦衣衛出個文書給前軍都督府，讓前軍都督府除了他的軍籍。再由我們錦衣衛行刑，斬了他。”

孫春斌說完這統統，痛哭流涕：“六爺！末將是胡塗油脂蒙了心，竟然幫著那丁旺做這掉腦袋的事。”

賀六和老胡徑直走進孫府。

孫春斌眼神飄忽不定，很久纔開口：“這是末將治下一個千戶貢獻我的。”

孫春斌道：“末將哪敢騙六爺啊！”

賀六道：“既是本身人，隻需你交代明白這玉牛的來源，我們就放你一馬。”

“六爺也曉得。。。。丁旺？”很久，孫春斌嘴裡才蹦出了這句話。

大明有關禁。南洋運來的貨色，一概不得進大明國境。

趙有田領著賀6、老馬來到門前。

趙有田哭喪著個臉：“辦甚麼差事啊！快去通稟咱家大人，錦衣衛的人要見他。”

孫春斌招認道：“他前陣子讓我幫他――藏了一隻大木箱。”

老胡和賀六一唱一和，把孫春斌嚇得抖若篩糠。

趙有田把那隻玉牛放到桌上。

賀六見火候差未幾了，對趙有田道：“趙有田，你先出去。”

衛所軍的將領吃空額，喝兵血，暗裡做買賣已經是公開的奧妙。就說這天津衛，批示使開賭場，批示同知在賭場邊上開當鋪。孫春斌這個批示僉事，則在衛城當中開著兩家妓館。

孫春斌起家：“六爺從都城來舍間，不知有甚麼鈞令？”

賀六收斂笑容，坐到椅子上：“孫大人，你如果編瞎話，我可隻能公事公辦了！”

領頭的親兵道：“趙總旗，這麼快就辦完差事返來了？”

老胡思忖半晌：“有的，如果我冇錯，孫大人是靠得兵部左侍郎吳大人提攜，才坐上批示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