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邊走邊轉頭再三叮嚀。

再細心回想戲樓環境，短短兩次瞥見：第一次，陸繹將茶碗端在唇邊，雙目看著戲台，麵上看不出甚麼神采；上官曦也端著茶碗，垂目看著茶水，麵上帶著少量凝重。第二次，陸繹已放下茶碗，手中似拿了枚榛子，仍看著戲台，麪皮上浮著較著的笑意；而上官曦端著茶碗，不喝也不放下，唇邊也帶著淡淡淺笑。

“哪有做爺爺去找孫子的事理！”

見他吞吞吐吐的，今夏驚奇挑眉。

“上官姐姐平常就愛看戲麼？”今夏問他。

今夏趕緊扯住他，連拉帶拽，好不輕易把謝霄拖走。揚州城內她也不熟諳，隻是亂走，將謝霄先拉到一處河邊僻靜處所。

她朝不遠處的謝霄努努嘴。

“您肯幫手，那就再好不過。”今夏歡樂，接著問道，“東洋人您撞見過麼？”

丐叔仍眯著眼，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謝霄，才轉頭問今夏道：“你男人？”

“那麼有冇有見過一種很古怪的刑具，是小我偶，雙臂收縮，將人緊緊困在此中，體內彈出尖刺，致人於死地。”她接著問道。

今夏大笑，擺手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可冇這麼大福分，他是烏安幫的少幫主……對了，你如有事前忙去，我找我叔另有事。”她轉向謝霄。

“少幫主，你小瞧人了吧。”今夏朝丐叔消逝之處努努嘴，“他可不是平常要飯的，他的師祖原是宮中的寺人。當年都城皇宮那場大火，建文帝失落，下落不明，你曉得的吧？”

“哦……”

謝霄不滿地挑眉道：“我壞她的事？！”

丐叔攆她。

不自發地啃了啃手指甲，今夏凝眉考慮，上官曦如此順服的模樣，倒不太像是被勒迫。陸繹若抬出官家架子勒迫她，冇事理隻到這麼熱烈的戲樓看場戲，莫不是他當真對上官曦動了心？

胳膊一向被她拽著，謝霄不自發耳根發紅，此時方不天然地脫開手，問道：“你……另有甚麼事，說！”

“嗯，也有能夠。”今夏持續啃燒餅，“不過說誠懇話，上官姐姐如果看上陸大人也不奇特，論家世、論文采武功，陸大人都算得上是可圈可點。”

丐叔毫不客氣地接了燒餅，咬了一口，眯眼細細咀嚼。

謝霄將她喚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