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等來了，行動越來越慢。”陸繹皺眉擱筆，輕柔將鴿子抱過來，解下鴿腿上的細筒，取出此中細絹紙捲成的紙條。他並不焦急看紙條，先起家將鴿子放入竹籠當中，添了米食和水，看鴿子咕咕咕地吃起來，這才複坐回桌旁，展開手心的紙條。

“傳聞翟蘭葉失落了？”他問。

今夏便將翟蘭葉與周顯已之間的事情詳詳細細講了一遍，楊程萬聽罷沉吟好久，但卻甚麼都冇說，隻是點了點頭。

聽出楊程萬語氣中隱含著滔天肝火，固然不明究裡，今夏半分冇敢擔擱，立時就跪了下來。

“何事？”

“爹爹，謝霄這事兒您籌算說麼？”楊嶽摸索問道。

楊程萬望著她，胸脯起伏難定，卻再難說出話來，半晌才道：“都出去吧。”

“你閉嘴！”楊程萬怒瞪他一眼，“我明天把話撂在這裡，今夏也好，你也好！說話做事都給我謹守本分，再讓我曉得有這類越逾之舉，我就打斷你們的腿！記取了麼？”

另有今夏，袁今夏……他乾脆擱下筆，煩惱地捏了捏眉心。

熱烈的街道，一對石獅子……

楊嶽又道：“我看今夏對謝霄冇那意義，再說這是揚州，離都城也太遠。”

“找了，冇找著。”今夏瞥了眼楊嶽，“傳聞在河裡找著她衣裳了，不曉得是不是已經被人害了……對了，頭兒，我有件功德得奉告您！”再讓楊程萬問下去，必定會出馬腳，她從速轉移話題。

“再好他也是錦衣衛，他爹爹又是陸炳。細心想想，說誠懇話，他那身份，想湊趣他的人多了，在他眼裡，我們倆就也就跟小狗小貓似的，大抵感覺偶然候逗著還挺好玩。”楊嶽勸她，“你也彆抱太大但願。”

“記取了。”

他的記性甚好，自都城臨走前看過的卷宗，尚曆曆在目――楊程萬，字邵君，江西臨江人。嘉靖十七年進士，前任錦衣衛經曆。擅使刀、劍、長槍，輕功可飛簷走壁，善於追蹤術。嘉靖二十七年，因腿疾難愈，辭去錦衣衛經曆一職，任六扇門捕頭。

“我就是感覺，彆人實在挺好的。”

前次寫信要求調閱“愛分袂”刑具下落一事，尚未收到答覆，他轉頭望向窗外，微不成聞地歎了口氣，不再躊躇，覆在硯台上滴上幾滴水，研了研，蘸墨寫信。

“他……他必定是怕你虧損，錦衣衛又不是普通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