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_第一百二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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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拿起筷子挾了一塊放入口中。

“老爺身子骨挺好的,精力頭兒也好,二公子說要您從速歸去,要不這一日三頓罵全讓他一人挨著。”岑福故作輕鬆笑道,雙目卻緊盯著門外,不知究竟何人在外頭。

“之前有過,搶攤位的時候,有人把我爹給打了,躺床上喝了好幾貼藥。當時節,我工夫還不到家,趁著我娘抓藥的時候,拎了把刀就衝出去,滿腦筋想得都是要給爹爹報仇,殺人我償命就是!幸而路上被頭兒攔了下來,把我好一通經驗。”今夏嘻嘻笑道。

又過了幾日,期間除了戚將軍將陸繹請去坐了半日,便再無旁的事情,直到岑福風塵仆仆地趕來的。他這些日子也甚是不輕易,展轉數地,好不輕易趕回岑港,才得知陸繹已經往新河城來,他趕緊再趕到新河城,到官驛中找不到他們,隻獲得淳於府中探聽,徐伯這纔將他引到彆院來。

“我帶你去!”

“那名流犯……”陸繹正欲問下去,忽發覺到屋外動靜,凝神諦聽半晌,朝岑福使了個眼色,又搖了點頭,才接著問道,“那名流犯是誰?”

“說是丟的時候才6、七歲風景,如果現下還活著,該是十7、八歲了吧。”岑福歎了口氣,“被人牙子拐走,實在也不見得是好事,保不齊還能留住條命呢。如果當年她還在夏家,說不定已經死了。”

聞言,陸繹麵色突然凝固住,足足過了好半晌,才問道:“上元燈節?”

岑福躊躇半晌道:“至公子,我看老爺的身材狀況也不太好,都這天了,他還穿戴夾棉的。二公子偷偷跟我說,老爺成宿睡不好有一陣子了,他常瞥見老爺半夜一小我坐在院中入迷。”

恐有大事,岑壽不敢多問,以免擔擱時候,快步將岑福帶往陸繹所住的屋子,途中在廊上遇見今夏與楊嶽,岑福也隻是微一點頭,便錯身而過。

“說他是因為玩忽職守,押送時讓人犯跑了;另有說是他收受賄賂,用心放走了一名流犯;另有說他勾搭山匪,縱放人犯。他入詔獄後,刑也受了,腿也斷了。厥後不知怎得,又說他是被冤枉的,又給放出來了。”

“此事怪就怪在這裡,那名流犯原是山匪,大抵是來都城找些謀生,也是個不開眼的,綁了大理寺右少卿董棟的夫人和兒子,收到贖金以後撕票,是楊程萬抓他入獄。厥後此人也不知如何就失落了,罪名便推在楊程萬身上,再厥後又說是冤枉了他,以是把人又給放了,白白打折了一條腿。這整件事都古怪的。”岑福頓了頓,謹慎地抬高嗓音道,“最奇特的是,當年楊程萬與沈鍊都頗受老爺的重用,可他們兩人出了事,老爺都未曾拉上一把,不知又是為何。”

“南京的事查得如何?”他接著問道。

“都有甚麼說法?”

不知不覺間,陸繹眼中起了一片朦昏黃朧的水澤,恐怕被今夏瞥見,側頭將她攬入懷中。

她說話這一會兒工夫,岑壽又多吃了好幾塊,口齒不清道:“還是肉……好,哥,你不曉得,前陣子……吃魚都吃怕了。”

“卑職曉得。”

今夏瞅了一眼,笑道:“被煙花燙的。小時候,我們那條街上,就數開綢緞莊的王家最有錢,過年還能給孩子買菸花爆仗。我那會兒還小,家裡頭冇錢買,瞥見人家放煙花戀慕地不得了,用力往前頭湊。他們嫌我礙手礙腳,就在我近旁點菸花,手上就燙著了,身上棉衣還燙了幾個洞,回家我娘給我上好藥,以後就是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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