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晝行_第四十五章 我還活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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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衣昂首看著衛卿笑,一刹時他的神采又變的哀痛不已,隻是看著衛卿笑喃喃道:“哥,彆走。”

他看著夜錦衣還未緩過來的通紅的臉,俄然感覺慚愧不已,他甚少如許失控,可如許失控一次就差點要了夜錦衣的命。

此時的夜錦衣頭髮披垂在身後,臉上帶著未擦的淚漬,如許死死地抓住衛卿笑反覆著這些話。

夜錦衣墮淚模樣讓衛卿笑心口一陣陣發疼,他正籌算抬手拂去夜錦衣眼角的淚水,卻被夜錦衣猛地回過神,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那一掌極重,痛感囊括到四肢百骸,讓他直接哈腰嘔出一口血來。

這是從小被父母寵嬖的他所不能瞭解的,也是他冇法體味的。以是,他冇法答覆這些題目。

說罷,他便扶著衛卿笑回身朝外走去,涓滴冇有看到落花夫人現在看向他二人的躊躇與擔憂。

衛卿笑一向扼著夜錦衣的脖子,眼裡的情感除了恨便是滔天的肝火,他眼裡的血絲很濃厚,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

他冇有躲開,因為他躲閃不開,也因為他反應不過來衛卿笑為甚麼會如許做,但衛卿笑現在看向他的那種仇恨的眼神讓他俄然愣住了,連最起碼的掙紮都健忘了。

“你說,為甚麼她待我······”

以是衛卿笑握住他的手,當真道:“我曉得。”

衛卿笑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夜錦衣斜倚在床邊,他眼瞼的烏青明顯白白地奉告衛卿笑這一晚夜錦衣一向在照顧他。

“你想殺她?”扼著他脖子的夜錦衣俄然開口,聲音冰冷。

他沉浸在重見玉琅玕的鎮靜裡出不來,已健忘去思慮一個死人如何會又呈現,他已經不在乎那是本身的幻覺還是甚麼魔障,他隻是想再見到他哥哥。

“你說,我是不是隻能殺了你。我不能讓我母親疼我,卻能夠讓她不再疼其彆人。”衛卿笑扼著他的力度又大了一些,讓他眼角開端出現血絲。

是以,從那以後,他老是喜好把本身置於傷害當中,為了減輕本身獨活的慚愧,也因為想要見到玉琅玕。

此時此景,真是與曾經沈壑要殺他時一模一樣。他的腦筋含混起來,恍惚之間俄然開端想當日他病篤之際是如何幸運從沈壑的劍下活了下來,他記得那天,他看到了他哥哥玉琅玕,是的,是玉琅玕俄然呈現,殺了沈壑。

聽到這句話,夜錦衣一滯,想起了還在長安的冷尋,可他並冇有再往下想下去,隻是看下落花夫人一字一句道:“那也請姨母不要再傷害卿笑,當年的仇恨本不該由他揹負。”

而他才方纔鬆開夜錦衣,幾近昏迷的夜錦衣便身子一軟,朝著前麵倒去,而此時夜錦衣的身後恰是矗立的山崖。

說罷,他又道:“你的眼角方纔有一個焰形印記。”

聞言,夜錦衣的身子一頓,有些顫抖地看向衛卿笑,睜大眼睛像是要確認些甚麼,他慘白的嘴唇翕動著,費了好大的力量才說出一句:“焰形印記?我的眼角?”

落花夫人抬腳走到夜錦衣跟前,道:“展顏,聽姨母的話,你斷不能對衛卿笑動情。”

夜錦衣眼角的焰形印記漸漸減退,他俄然墮淚喃喃道:“哥,帶我走。”

看到衛卿笑點頭,立馬就有兩滴清淚從夜錦衣眼角滑落下來,他更加頹廢哀思地伏在地上,好久以後才扶著石壁艱钜地站起來,回身就朝山下走,邊走邊嘲笑道:“我的眼角······我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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