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略繞席而出,指著曹正方大喝道:“曹正方,無知刁民,崇將軍一片苦心可昭ri月,所作所為利國利民,你此時質疑鎮南將軍決定,是想讓我華族與蠻族之間再次血流成河,生靈塗炭,你才甘心麼?”
前麵二十多名侍妾千嬌百媚,再後則是過百的隨身近衛殺氣騰騰,此中一半分繞往酒菜後的空間排立站崗,隻餘一半隨崇玄虎往設在殿端的主席步去。
要曉得這曆代朝廷,與外藩交戰或是媾和,事前都會告訴官方,特彆是這寢兵一項,對方已經調派了特使前來,天然應當大肆鼓吹纔對,更應當讓使者前去洛都,與朝廷媾和,你一個鎮南將軍,專職武事,媾和寢兵這麼大的事情,你不交給朝廷,怎能擅自和談,你哪來那麼大的權力,你那有的這麼大膽量……
崇玄虎坐定,四周絲竹之聲繼而轉弱,目定四方,一番巡查,接著一陣大笑,朗聲道:“眾位豪傑,坐――”
崇玄虎先將班耐裂送行到為他特設的坐席處以後,單獨走到主席處,眾侍妾鶯鶯燕燕落座於崇玄虎之身後那數席以內,衛士則彆離護在兩側和大火線,確有獨鎮一方的威勢。
曹正方冷哼一聲,緩緩說道:“那還真是老朽無知了,不曉得甚麼時候崇大將軍的官職真的變成了‘大將軍’了……”
崇玄虎俄然站了起來,嚇得大家隨之紛繁起立時,大笑道:“哈哈哈……諸位莫要客氣,坐坐坐……今ri慶賀,非隻為老友相聚,來來來,我為諸位先容一名佳賓……”
謝元略大手一揮,“起舞,吹打――”
“開口――”
謝元略走到曹正方身前,狠聲說道:“我勸曹先生就此入坐,一起為大將軍盛舉恭賀纔好,免得如此熱烈的場麵因你一人而粉碎……”
大殿兩旁的樂工,立時又努力吹奏起來。
“諸公請滿飲此杯――”
曹正方微一拱手,淡然說道:“老朽非為打斷大將軍雅興,而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要問問將軍……”
世人都擊掌掃興,歡聲雷動。
群豪至此方纔鬆了一口氣,暗歎謝元略救了那曹老兒一命,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崇玄虎眼中殺機暗自一現,將手中酒杯緩緩放下,懶洋洋地說道:“哦……本來是曹老豪傑,不知此時打斷本人敬酒,所為何事啊?”
“你――”
世人群情之聲更大。
此話一出,全場沉寂,世人紛繁相顧,不知這位崇大將軍是何企圖,如何將仇敵的使節帶到了宴會之上。
頭上黑sè虎紋巾罩頭,一身烏黑的皮質戰袍,上繡一隻登高猛虎,威風凜冽,栩栩如生,皮質的長袍裁剪得極其合體,將崇玄虎非常雄渾的身軀烘托得更加威武不凡。
崇玄虎哈哈大笑,心花怒放,非常歡暢。
而那班耐裂仍然是麵帶淺笑,微眯著雙眼,涓滴不為所動。
世人高頌慶祝之辭後,才坐回席處。
謝元略言罷,全場數百豪傑皆起立捧酒,賀道:“為大將軍賀――”
“此事乾係甚大,統統和談都是在暗中停止,事前豈能知會天下?”
崇玄虎攜著班耐裂,帶著崇炎虎、崇邪麟兩人,意態豪雄,擺佈傲視,與眾位席上來賓拱手為禮,好不對勁……
眾來賓無法,正要舉杯共飲……
曹正方如此說法,便是暗諷崇玄虎圖謀不軌,這個罪名,夠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