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策馬緩慢回身三次,但除了本身的影子以外,甚麼也看不到。
“你在搞甚麼鬼?”林濤被木婉清盯得發慌,不由嘟囔了一句,這時他才真正看清了木婉清的全貌。
木婉清盯著林濤看了半晌,又從地上撿起黑紗蒙在麵上,提劍走到雲中鶴的屍身前,用力在其脖子上抹了兩下,陰聲道:“凡事看過我麵貌的男人都要死!”
“彭!”林濤直接被這股巨力打的倒飛了出去。黑玫瑰的屁股處被掌風餘力掃到,亦被刮下了一大塊肉,頓時痛的它嗷嗷大呼,顧不得木婉清的安撫,撒腿便跑,到時讓木婉清是以躲過一劫。
木婉清這一驚非同小可,又是大聲喝問:“誰在說話?”
“謹慎!”林濤身經百戰,此時看也不看,直接翻手一掌,頓時兩股巨力撞在了一起。
折騰了一陣,兩人再次上路。此次木婉清卻冇有之前那般天然了,林濤隻要稍稍碰她一下,立即便身材生硬不能轉動。林濤見她羞怯至此,心中悄悄好笑,對她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木婉清抿著嘴不說話,身子卻像木頭普通崩的筆挺。
林濤見段延慶不為所動,也不敢冒然脫手,隻好持續說道:“冇錯,此人便是惡貫充斥的四大惡人之首。隻可惜是個活死人,嘴唇發不出聲音,隻能從肚子裡發聲。”
俄然有個聲音說道:“我是活人!”
右手按住木婉清的肩膀,表示她稍安勿躁。林濤的眼睛已瞧向了那青袍怪客,大喊道:“久聞四大惡人之首惡貫充斥,本日一見,莫非中間這惡人之名是靠裝神弄鬼嗎?”
林濤被巨力掃翻在地,藉著力道又原地滾了兩圈,在地上擦出了一溜血痕,這才卸去了那一掌的力道。看著本身半邊身子都被劃破,他不由悄悄心驚,冇想到天賦強者的氣力竟可駭至斯。
那聲音這時又響了起來:“我不是人,我也不是我,這天下上冇有我了。”
林濤這時已經認出了那怪人的身份,想來是嶽老三提早跑歸去給他報訊,這纔在這裡等著他們中計。
那邊的段延慶也低頭看動手掌,臉上的神采晦莫難測,很久才道:“這是降龍十八掌?你是丐幫的人?”
木婉清道:“用肚子說話,那倒是風趣。”
林濤搖了點頭,亦翻身上馬,一把攬住木婉清的纖腰。木婉清身材一震,便欲擺脫。林濤攬著的手隻好加大力度,口中說道:“彆動!我給你上藥。”本來,木婉清和雲中鶴比武期間,其大腿處的傷口又裂了開來,這般幾次拉傷,若不儘快治癒,極易傳染。
林濤隻覺脖頸一涼,乾笑兩聲道:“我冇甚麼也冇瞥見。”
林濤站直身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剛一轉頭,林濤便對上了木婉清的眸子,隻離他不到半尺,直勾勾的,又是將他嚇了一跳。
“甚麼!他是四大惡人之首?”木婉清驚叫了一下,但臉上反倒是安靜了下來,惡人總比鬼怪要親熱一些。她年紀尚小,童心未脫,此時曉得其是人不是鬼,頓時髦趣大增,又問道:“他怎地嘴唇不動就能說話?”
段延慶冷聲道:“冇錯,是不是都冇有乾係,本日就是喬峰親身來了,也保不住你!”
聲音淒苦楚涼,混著江水拍打的韻律,更顯的幾分陰冷,林濤和木婉清皆是被這股聲音迷住。等回過神來一看,那岩石上的青色身影早已消逝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