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塵聽聞天山童姥此言,回身麵向她,神采間儘是恭敬與誠心,說道:“童姥前輩,您的困擾,長輩天然也銘記於心。您畢生困於這不老長春功帶來的身形桎梏,看似芳華永駐,實則飽受其苦。”
李秋水聽到“語嫣”二字,神采刹時有所動容,眼神中閃過一絲慈愛與和順。但很快,那層因仇恨而築起的堅固外殼又將這份柔嫩包裹起來。她冷哼一聲道:“哼,就憑你幾句話,便想讓我乾休?當年天山童姥對我所做的統統,我怎能等閒忘懷!”
淩逸塵微微眯起雙眼,腦海中飛速思考著應對之策,旋即接著說道:“長輩雖不敢妄言能立即破解這功法的弊端,但定當儘力看望。我聽聞江湖中諸多怪傑異事,在那悠遠的西域,或許存在著能解此困難的奧秘藥方;又或者在東海的隱蔽島嶼上,儲存著上古的醫術文籍。長輩願不辭辛苦,為您四周尋覓。”
就在淩逸塵勝利壓服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臨時放下仇怨之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電子提示音,好像天籟,卻又帶著幾分奧秘莫測。
他稍稍停頓,目光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間來迴遊走,持續道:“而在此過程中,還望二位前輩摒棄前嫌,聯袂同業。二位皆是清閒派的頂尖妙手,若能同心合力,不但能一同解開多年的心結,還能在江湖中重振清閒派的威名。”
但畢竟天山童姥的功力尚未規複,在李秋水淩厲且綿密的守勢下,很快便落入下風。隻見天山童姥氣味略顯混亂,腳步也開端踉蹌,身上數處被李秋水的掌風掃中,留下一道道淤青的陳跡。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張狂!”天山童姥銀牙緊咬,聲若雷霆般怒喝而出,聲音中包含的澎湃內力震得山穀兩側的峭壁簌簌落下細碎的石屑。
淩逸塵神采篤定,目光順次掃過李秋水與天山童姥,慎重說道:“二位前輩,請給我一年時候。這一年裡,我必然傾儘儘力,為二位處理當前的困擾。”他微微一頓,臉上閃現出一絲擔憂,“眼下語嫣被困擂鼓山,諸多事件亟待措置,局勢錯綜龐大。放眼江湖,唯有二位前輩既有這等聲望,又有超凡的氣力,能坐鎮大局,穩定各方。還望二位前輩念在江湖大義與語嫣的份上,臨時放下紛爭,共渡難關。”
淩逸塵長歎一口氣,緩緩將無崖子的遭受,從被丁春秋暗害,到被困無量山,再到終究傳功王語嫣、忽然長眠的顛末,一五一十地報告出來。
淩逸塵見狀,趕快安慰道:“二位前輩,逝者已逝,當務之急是穩定江湖局勢。現在丁春秋在江湖上為非作歹,若二位前輩能聯袂,必能為無崖子前輩報仇雪恥,還江湖一個承平。”
淩逸塵見兩人達成共鳴,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李秋水與天山童姥垂垂止住淚水,她們深知淩逸塵所言極是。天山童姥咬咬牙,說道:“好,就依你所言,這一年我們臨時放下恩仇,先去擂鼓山。待大局穩定,再找丁春秋算賬!”
淩逸塵聽聞,神采一黯,微微低下頭,聲音沉痛地說道:“無崖子前輩,已然仙去。”這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李秋水與天山童姥的心間。頃刻間,兩人臉上的神采凝固,眼中閃過震驚、哀思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