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典笑道:“你犯了甚麼罪?他們讒諂你的罪名,也不過是強姦得逞,盜竊一些財帛。既不是犯上反叛,又不是殺人放火,那又是甚麼重罪了?那也用不著穿了你的琵琶骨,將你在死囚牢裡關一輩子啊。這便是那很多白花花銀子的服從了。妙得很,這條戰略天衣無縫。這個女人住在我家裡,她心中對那傻小子倒還念念不忘,但是等了一年又一年,莫非能一輩子不嫁人嗎?”
第二日淩晨,獄卒出去見了兩具屍身,頓時大驚小怪的吵嚷起來。丁典瞋目相向,狄雲聽而不聞。那獄卒除了將屍首搬去以外,唯有茫然相對。
狄雲心中怦怦亂跳,道:“丁大哥,你這‘神照經’本來……本來這等短長。當真是天下無敵手麼?”丁典神采凝重,道:“單打獨鬥,本應足以稱雄江湖,但這梟道人受我內力壓擊以後,尚能開口說話,明顯我功力未至爐火純青。三日以內,必有真正勁敵到來。狄兄弟,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嗎?”
而後數日當中,丁典隻冷靜深思,除瞭望著遠處高樓窗檻上的花朵,臉上偶爾暴露一絲淺笑以外,整日仰起了頭呆想。
狄雲伸手連連拍擊大腿,道:“不錯,不錯!”他手上動員手銬,這一拍腿,鐵鏈子頓時鐺鐺的直響。他見丁典形貌鹵莽,心機竟恁地周到,不由甚為敬佩。
狄雲豪興勃發,說道:“但憑大哥叮嚀,隻是我……我武功全失,就算不失,那也是過分寒微。”丁典微微一笑,從草墊下抽出一柄鋼刀,便是日前那兩名大漢所遺下的,說道:“你將我鬍子剃去,我們使一點狡計。”
丁典將兩具屍首從鐵柵間擲了出去,倚牆便睡。現在鐵柵已斷,他二人若要逃獄,確切大有機遇,但丁典既一言不發,狄雲也不感覺內裡的天下比獄中更好。
他重新至尾的說完,丁典臉上的鬍子也差未幾剃完了。狄雲歎了口氣,道:“丁大哥,我受這潑天的委曲,那不是好冇出處麼?那定是他們恨我師父殺了萬師伯。但是萬師伯隻是受了點傷,並冇死,把我關了這很多年,也該放我出去了。要說將我忘了,卻又不對。那姓沈的小師弟不是探我來著嗎?”
丁典這時的內力實在早已遠在那道人之上,隻是要嚐嚐本身新練成的神功,收發之際能力如何,纔將他作為試招的靶子。那道人本已累得筋疲力竭,油儘燈枯,這半碗冷水潑到後腦,一驚之下,但覺對方的內勁澎湃而至,格格格格爆聲不斷,肋骨、臂骨、腿骨寸寸斷折。他眼望丁典,說道:“你……你已練成了‘神照經’……已經……天下……天下……無敵手……”漸漸縮成一個肉團,斷氣而死。
丁典道:“如果用毒藥或是動刀子殺了那傻小子,身上擔了性命,老是多一層乾係,何況那仙顏妞兒說不定是個烈性女子,不免要尋死覓活,說不定更要給那傻小子報仇,那不是糟了?依我說啊,還是將那傻子送到官裡,關將起來的好。要令那妞兒斷念塌地的跟我,須得使她心中憤恨這傻小子,那如何辦?第1、須得使那小子移情彆戀;第2、須得令那小子顯得是本身撇開這個妞兒;第3、最好是讓那小子乾些見不得人的無恥活動,讓那妞兒一想起來便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