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震山強笑道：“你問你爹爹的事，我――我也不曉得啊。哎唷――我很顧慮這位教員弟――哎唷！師兄弟又成了親家，哎唷，好得很啊。”

萬圭“啊”的一聲，道：“爹爹，那……那邊來的？這彷彿是言達平那廝的花蠍毒。”萬震山給他一言提示，隻覺手上癢得更加短長了，忍不住伸手又去搔癢。

一陣風從窗中颳了出去，吹得滿地紙屑如胡蝶般飛舞。紙屑是劍譜撕成的，一片片飛出窗外。俄然，一對彩色胡蝶飛了起來，恰是她當年剪的紙蝶，夾在詩集合的。兩隻紙蝶在房中蹁躚起舞，跟著從窗中飛了出去。戚芳心中一酸，想起了當日在石洞中與狄雲歡樂相聚的景象。當時候的天下可有多麼好，六合間冇半點悲傷的事。

萬圭靈機一動，伸出左臂，半路上便將女兒抱了過來，右手摸出匕首，對準女兒的天靈蓋，喝道：“好！我們一家長幼，本日便一起死了，我先殺了空心菜再說！”

萬氏父子當即不動，我瞧瞧你，你瞧瞧我。萬震山忽道：“好媳婦，你將解藥給我，我讓你跟了吳坎，遠走高飛，決不禁止，彆的再送你一千兩銀子，讓你二人太長遠日子……哎唷，好痛……既然你心有他意，圭兒也留你不住……你……你放心去好了。”戚芳心道：“此人當真卑鄙無恥，吳坎明顯是你親手扼死了，卻還來哄人。”

萬圭連連催促：“快問！甚麼事？我無有不說。”

萬震山飛起一腳，將她踢倒，順手解下腰帶，將她雙手反縛背後，又將她兩隻腳都綁住了。空心菜大呼：“媽，媽，媽媽！”萬震山反手一記巴掌，打得她暈了疇昔，但這一掌碰到本身腫起的手背，又大呼一聲：“啊喲！”

萬圭大驚，叫道：“彆撕，彆撕！”伸手便去掠取。他抓住了半本劍譜，萬震山卻抓住了另一半，牢不罷休。那劍譜在血水中浸過，迄未乾透，黴黴爛爛的，兩人這麼一拉扯，頓時撕成兩半。萬圭呆了一呆，萬震山又去撕扯。萬圭不甘心讓這已經到手的寶藏化作過眼雲煙，忙伸手推開父親。兩人在地下你搶我奪，翻翻滾滾，將劍譜撕得更加碎了。

俄然間，塌塌塌幾聲，空心菜赤著腳，從鬥室中奔了出來，叫道：“媽，媽！”要撲入戚芳懷裡。

萬震山雖在奇痛徹骨之際，究竟經曆豐富，見戚芳給引了過來，當即手肘一探，重重撞在她腰間，夾手奪過她手中瓷瓶，忙不迭的倒藥敷上手背。萬圭也伸手去取解藥。戚芳搶過女兒，緊緊摟在懷中。

戚芳一凜，問道：“我爹爹呢？你們把他如何了？”

萬圭也非常惶恐，說道：“爹，你……你忍耐一會兒，你的手怎能砍了？我們快找解藥是端莊。”萬震山痛得再難抵受，喝道：“你為甚麼不砍去我雙手，除我痛苦？啊，我曉得了，你……你想我快快死了，好獨吞劍譜，想單獨個去尋寶藏……”

萬震山痛得急了，一腳踢在他腰間，罵道：“你既知不能浸水，如何又去舀水來？這不是用心害我麼？”萬圭痛得蹲下身去，道：“我本來不曉得，如何會來害你？”

戚芳聽了一會，究竟伉儷情重，再也不能置之不睬，從床上站起家來，走到門口，冷冷的道：“如何啦？兩個在乾甚麼？”

戚芳大驚，忙叫道：“快放開她，關女兒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