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笑道:“這主張倒挺高超。媽媽,你到前門去,痛罵那惡妻一頓,不過你可得躲在門後罵,防她使潑,提刀子傷你。眾位姊妹,大師從後門衝出去。我那兩個潑婆娘就捉不到我了。”當下拿出銀子分撥。眾婊子無不雀躍。重賞之下,固有勇夫,隻須重賞,勇婦也大不乏人。眾妓得了白花花的銀子,大家“忠”字當頭,儘皆戮力效命。
韋小寶道:“她們不但是傍門左道,並且是冇門冇道。對於冇門冇道的武功,便得用冇門冇道的體例。”澄觀滿臉悵惘,喃喃道:“冇門冇道,冇門冇道?這個……這個,師侄可就不懂了。”韋小寶笑道:“你不懂,我來教你。”
那老鴇得了他三十兩銀子的賞錢,說道:“兩隻雌老虎好人衣食,天下女人都像你兩個老婆一樣,我們喝西北風嗎?二郎神保佑兩隻雌老虎絕子絕孫。啊喲,小少爺,我可不是說你。你不如休了兩隻雌老虎,每天到這裡來玩個暢快。”
韋小寶倉促換上妓女的衣衫,用塊花布纏住了頭。眾妓知他要扮裝逃脫,嘻嘻哈哈的幫他塗脂抹粉。在倡寮中打賭的嫖客聽得訊息,也擁來看熱烈。不久龜奴回報馬已備好,得知情由以後,說道:“少爺這可得謹慎,你大夫人守在前門,小夫人守在後門。兩人都拿著刀子。”韋小寶大派銀子,罵道:“這兩個惡妻,管老公管得這麼緊,真是少有少見。”
澄觀恭恭敬敬的道:“請師叔指教。”他平生所見的每一名“晦”字輩的師伯、師叔,儘是武功卓絕的有德高僧,心想這位小師叔雖因年紀尚小,內力修為不敷,但必定大有過人之處,不然又怎能做本身師叔?這些日子來苦思武功速成之法,始終摸不到門徑,看來再想十年、二十年,直到老死,也冇法解得困難,既有這位晦字輩的小高僧來指導迷津,不由得欣喜交集,敬佩之心更油但是生。
澄觀道:“是啊,以是這就奇特了。”
淨濟道:“師侄孫已稟報了方丈。他白叟家命我來稟告師叔祖,請你臨時讓她們一步,猜想兩位小女人也不會有長性,等了幾天冇見到你,天然走了。方丈說道,武林中朋友隻會說我們大人大量,決不能說堂堂少林寺,竟會怕了兩個無門無派的小女人。”
韋小寶一矮身,躲在一名妓女身後,叫道:“喂,這裡是窯子啊,出去的便是婊子,你們兩個還不快快出去,給人曉得了那可……刺耳……刺耳得很哪……”二女唰唰數刀,但房中擠滿了十來個妓女,卻那邊砍他得著?刀鋒掠過,幾乎砍傷了兩名妓女。
次日午間,韋小寶斜躺在禪榻之上,想像著那綠衣女郎的動聽身形,忍不住又想冒險,深思:“我怎生想個彆例,再去見她一麵?”俄然淨濟走進禪房,低聲道:“師叔祖,這幾天你可彆出寺,事情有些不妙。”韋小寶一驚,忙問打量。
韋小寶道:“我們少林寺高僧怕了她們,不敢出寺,那還成甚麼話?”
天生才士定多癖 君與此圖皆可傳
澄觀道:“隻怕還是我們少林派的強些,就算強不過,起碼也不會弱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