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大喜,暗道:“阿珂好老婆,你老公天然與眾分歧,豈能與江湖上的男人一概而論?你聽師父的話,包你不虧損。最多不過嫁了給我,莫非我還捨得不要你嗎?放你一百二十個心。”
白衣尼道:“混鬨,混鬨,兩個孩子都混鬨。甚麼老衲人?”
但縱是六合間最醜最惡的山川,現在在韋小寶眼中也是名勝無極,何況風景好惡,他本來也不大辯白得出,當即大讚:“這裡的風景當真美好非常。”阿珂道:“有甚麼美?很多亂石樹木擠在一起,丟臉死啦。”韋小寶道:“是,是。風景本來冇甚麼都雅。”阿珂道:“那你如何說‘這裡的風景當真美好非常’?”韋小寶笑道:“本來的風景是欠都雅的,不過你的麵貌一映上去,就美好非常了。這山上冇花兒,你的邊幅卻比一萬朵鮮花還要斑斕。山上冇鳥雀,你的聲音可比一千頭黃鶯一齊唱歌還好聽很多。”
韋小寶道:“我也冇了力量,這可如何是好。”身上伏著這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心中真歡愉得便欲瘋了,暗道:“彆說我冇力量,這當兒就有一萬斤力量,也決不會扶你起來。是你本身撲在我身上的,又怎怪得我?”
韋小寶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哭喪著臉道:“女人,今後我再也不敢獲咎你啦。請你饒了我罷。”阿珂道:“我確是饒了你啦,本日不取你性命,便是饒你。”說著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又道:“你跟著我,心中老是存著壞動機,莫非我不曉得?你如此熱誠於我,我……我寧肯給師父責打一千次一萬次,也非殺了你不成。”
白衣尼奇道:“你幫我去處事,該當我謝你纔是,你又謝我甚麼了?”韋小寶道:“我每日跟著師太,再也歡愉不過,最好永久陪在師太身邊。就算不能,那也是多陪一天好一天。”白衣尼道:“是嗎?”她雖收了阿琪、阿珂兩報酬徒,但平素對這兩個弟子一向都冷冰冰地。二女對她甚為畏敬,向來不敢透露甚麼苦衷,那有如韋小寶這般花言巧語、甜嘴蜜舌?她雖脾氣嚴冷,這些話聽在耳中,畢竟甚是受用,不由得嘴角邊暴露淺笑。
白衣尼聽到吳三桂的名字,頓時神采氣憤之極,怒道:“阿琪她乾麼跟這些不相乾的人混在一起?”韋小寶道:“那些人來少林寺,大抵剛好跟阿琪女人撞到。師太,你要找她,我陪著你,那就很輕易找到了。”白衣尼道:“為甚麼?”韋小寶道:“那些蒙前人、喇嘛,另有雲南的軍官,我都記得他們的邊幅,隻須趕上一個,就好辦了。”
白衣尼不再理她,瞧著崇禎的宅兆隻呆呆入迷。
阿珂大急,恐怕這小惡人乘機來吻本身,冒死想快快站起,不知如何,竟滿身冇了涓滴力量,隻得轉過了頭,急道:“快扶我起來。”
阿珂不敢再說,隻得低頭應了聲:“是。”
那小山上生滿了密密的鬆樹,確切僻靜無人,風景卻一無足觀。
次日三人向南進發,沿路尋訪阿琪的下落。一起之上,韋小寶奉侍二人非常殷勤,心中雖愛煞了阿珂,卻不敢暴露涓滴浮滑之態,隻怕給白衣尼發覺,那就糟糕之極了。阿珂向來冇對他有一句好言好語,常常乘白衣尼不見,便打他一拳、踢他一腳出氣。韋小寶隻要能伴跟著她,那就滿心喜樂不由,偶爾捱上幾下,那也是拳來身受,腳來臀受,晚間睡在床上細細回味她踢打的情狀,但覺樂也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