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道:“很好,老婆,我的,不殺。殺我!”
韋小寶道:“是啊,除非我自告奮勇,去讓他們吃了,將鄭公子換了出來。”阿珂道:“那你就去換他出來!”這句話一出口,就知說錯了,俏臉一紅,低下頭來。
楊溢之呼的一刀,砍向韋小寶胸口。這一刀劈下去時刀風呼呼,勁力極大,但刀鋒一碰到韋小寶身上,當即收勁,手腕一抖,那刀反彈了返來。他假裝大吃一驚,跳起家來,連砍三刀,在韋小寶衣衿上劃了三條長縫,大聲叫道:“你,菩薩,殺不死?”韋小寶點頭道:“我,菩薩,不是,殺不死。”
楊溢之哈哈大笑,提起阿珂,送到韋小寶身前,說道:“老婆,你的,抱抱。”韋小寶伸開雙臂,將阿珂緊緊抱住,說道:“老婆,我的,抱抱。”
阿珂道:“鄭公子給他們捉去了,怎生相救纔是。”
阿珂冷靜跟著他走出祠堂,恐怕一句話說錯,他又不肯去換鄭公子了。來到通衢,隻見鄭府眾伴當提著燈籠,圍著在大聲說話。兩人走近身去,鄭府眾伴當道:“陳女人來啦,我家公子呢?我家公子呢?”快步迎上。
楊溢之道:“是,我給你辦得妥妥鐺鐺的。”俄然間提大聲音,大呼:“胡魯希都,愛裡巴拉!噓老噓老!”低聲笑道:“咱倆說了這會子話,隻怕他們要狐疑了。”
韋小寶又道:“大哥,我有一件事好生難堪,你得幫我想個彆例。”
兩匹馬前後馳到。眾伴當提起燈籠輝映,喝彩起來,搶先一匹頓時乘的恰是鄭克塽。他見到阿珂飛奔過來,一躍上馬,兩人摟抱在一起,歡樂無窮。阿珂將頭藏在他懷裡,哭了出來,道:“我怕……怕這些蠻子將你……將你……”
吳立品向韋小寶拱手道:“就教豪傑高姓大名。”韋小寶道:“不敢,鄙人姓韋。”
阿珂掛念著師父,說道:“就怕師父醒來不見了我焦急。”韋小寶道:“我們從速歸去罷。”阿珂瞧著鄭克塽,隻盼他同去。鄭克塽道:“師父,大夥兒去客店吃些東西,再好好睡上一覺。”
吳立品和阿珂等又驚又喜,心下都存了希冀,均想:“幸虧他曉得蠻子話,最好能說得眾蠻子出兵而去。”
楊溢之忍不住好笑,心想:“本來如此,我還道是甚麼大事,卻本來隻不過要對於一個小女人。但你是寺人,怎能娶妻?是了,聽申明朝寺人常有娶幾個老婆的事,兄弟想是也要來搞這套玩意兒,過過乾癮。”想到他自幼給淨了身,心下不由難過,攜著韋小寶的手,說道:“兄弟,人生活著,不能事事順利。古往今來大豪傑、大豪傑,身出缺點之人極多,那也不必介懷。我們出來罷。”
阿珂見他拔足欲行,不由得焦急,心想如馮徒弟救不出鄭公子,他又走了,誰去掉鄭公子返來?見他返來坐倒,這才放心。這時不敢獲咎了他,將身子靠近他坐下。韋小寶心想:“此時你有求於我,不乘機占些便宜,更待何時?”伸過左手,摟住了她腰,右手握住了她右手。阿珂微微一掙,就不動了。韋小寶大樂,心道:“最好這姓馮的給楊大哥他們殺了,永久不返來,我就如許坐一輩子等著。”他明知阿珂對本身冇半分情義,早已胸無弘願,隻盼如許摟著她坐一輩子,也已心對勁足,更無他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