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哭了一會,恨恨的道:“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說著在他身上亂踢。
臥房中鬨得天翻地覆,房外宮女寺人們早已聞聲。但他們事前曾受公主叮嚀,非論房中收回甚麼古怪聲音,不奉呼喚,誰也不得入內,那一顆腦袋伸進房來,便砍下了這顆腦袋。世人麵麵相覷,臉上神采極是古怪。這位公主自幼便愛混鬨,千奇百怪的花腔層出不窮,大師很多年來早已慣了,誰也不覺得異。公主的親生母親本是個冒牌貨品,出身於江湖草澤,怎會好好管束教誨女兒?順治削髮爲僧,康熙又是年幼,建寧公主再鬨得冇法無天,也冇人來管。剛纔她命宮女寺人出去將暈倒了的錢成本、高彥超二人拖出,綁了起來,大家已知今晚必有怪事,隻千萬料不到公主竟會給人打得轉動不得。
窗外九難師徒商討未決,建寧公主已回進室來,笑嘻嘻的道:“一時之間找不到豬油、牛油、菜油,我們隻好熬些狗熊油出來。你本身說,不是豪傑是狗熊,狗熊油怎生模樣,我倒冇見過。你見過冇有?”說著拿起桌上燭台,將燭火去燒韋小寶胸口肌膚。
韋小寶悄悄一掙,想推開她,公主扳過他身子,向他唇上吻去。韋小寶頓時頭暈目炫,而後飄飄零蕩,便如置身雲霧當中,隻覺麵前身畔這個賤貨騷狐狸精說不出的嬌美敬愛,室中的紅燭一枝枝燃儘燃燒,他似睡似醒,渾不知身在那邊。
韋小寶道:“閻羅王來幫手,把吳應熊這小子捉了去,你就嫁不成了。”公主一怔,道:“那有這麼巧法?吳應熊恰好就會這時候死了?”韋小寶笑道:“他不去見閻羅王,我們送他去見便是。”公主道:“你說把他害死?”韋小寶點頭道:“不是害死,有些人俄然不明不白的死了,誰也不知是甚麼原因。”
宮女又斟了三碗酸梅湯來。錢高二人也感腦筋暈眩,當即大口喝完,俄然間兩人搖擺幾下,都倒了下來。韋小寶一驚,隻覺麵前金星亂冒,一碗酸梅湯隻喝得一口,已儘數潑在身上,轉眼間便人事不知了。
韋小寶聽得仙顏尼姑師父和阿珂已然遠去,當即取出口中塞著的襪子,反身關上了窗,罵道:“臭小娘,狐狸精油你見過冇有?我可冇有見過,我們熬些出來瞧瞧。”向她身上踢了兩腳,抓住她雙手反到背後,扯下她一片裙子,將她雙手綁住了。公主手足上樞紐給扭脫了骱,已痛得滿頭大汗,那邊還能抵擋?韋小寶抓住她胸口衣衫,用力一扯,嗤的一聲響,衣衫頓時扯破,她所穿羅衫本薄,這一撕之下,暴露胸口的一片烏黑肌膚。
韋小寶道:“好公主,求求你快放了我,小桂子聽你叮嚀,跟你比武打鬥。”公主點頭道:“我不愛打鬥,我愛打人!”唰的一聲,從床褥下抽出一條鞭子來,啪啪啪啪,在韋小寶精光皮膚上連抽了十幾下,頓時血痕斑斑。
公主怒道:“你還賴呢?太後向來最疼我的,為甚麼我遠嫁雲南,太後也不出聲?乃至我向太後告彆,太後也不睬不睬,她……她但是我的親孃哪!”說著掩麵哭了起來。韋小寶心道:“太後早就掉了包,老婊子已掉成了真太後,她恨你入骨,天然不來睬你。不臭罵你一頓,已客氣得很了。這個奧妙可不能說。”
韋小寶心中恨極,拾起地下的燭台,撲滅了燭火,便來燒她胸口,罵道:“臭小娘,我們麵前報,還得快。狐狸精油我也不要熬得太多,隻熬酸梅湯這麼一碗,也就夠了。”公主受痛,“啊”的一聲。韋小寶道:“是了,讓你也嚐嚐我臭襪子的滋味。”俯身拾起襪子,便要往她口中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