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道:“我不愛聽!”伸手拉過被子矇住了頭,不想聽何紅藥的話,但是終究禁不住獵奇心起,拉開被子一角,聽她陳述她父親當年的故事。
青青叫道:“你們欺負我,欺負我這沒爹沒孃的薄命人!冇知己的短折鬼!”
何紅藥道:“教主,要讓那姓袁的先治好我們的人,再放這賤人。”何鐵手道:“那還用說?”何紅藥站起家來向門外走去。袁承誌見她雙足正要跨出門限,俄然遊移了一下,回身說道:“我定要問出來,她爹爹在那邊。”何鐵手道:“當然,不過……不過我們不能失期於人啊。”何紅藥道:“你為甚麼儘護著她?哼,你定是想去勾引那姓袁的少年,我教你個乖,你要那姓袁的喜好你,你就得讓我殺了這女娃子。蜈蚣要成蠱王,先得咬死青蛇,懂不懂,傻女孩兒!”氣沖沖的迴轉,坐在椅上,室中頓時沉寂無聲。袁承誌和宛兒更是不敢喘一口大氣。
承誌心知局勢危急,隻盼儘快將何鐵手的右手拉了出來,但在青青睞中,卻隻見到承誌伸手到何鐵手的衣衫內不住掏摸,彷彿猥褻不堪,又急又怒,又是悲傷,大聲罵道:“無恥!下賤!”
青青道:“你越說越希罕古怪啦!你們五毒教在雲南,我爹爹媽媽是在浙江結的親,相差了十萬八千裡,跟你又怎拉扯得上?”
何紅藥俄然陰沉森隧道:“女娃兒,你既落入我們手裡,那能再讓你好好歸去?你爹爹在那邊,生你出來的阿誰賤貨在那邊?”
青青見袁承誌和宛兒兩人手拉手的躲入床底,神情非常密切,不由得大怒,罵道:“你們鬼鬼祟祟的,當我不曉得麼?”何鐵手笑道:“鬼鬼祟祟甚麼啊?”
青青忽在床上猛捶一記,叫道:“你們還不出來麼,乾甚麼呀?”
青青一怔之間,呂七先生和何紅藥已走進房來。呂七先生道:“何教主,我們就在這裡等曹公公吧。”何鐵手笑道:“好啊!”左手鐵鉤反手一擊,正中呂七先生背心。鐵鉤上喂有劇毒,一擊之下深切肌膚,呂七先生猝不及防,仰天便倒。何鐵手右手搶前抓起他長衫下襬,按在他嘴上,防他呼喚出聲,轟動旁人。呂七先生抽搐了幾下,嗬嗬幾聲,便躺在地下不動了。何鐵手笑道:“老先生彆忙,你在這裡等罷。”把他屍身踢入床後。
承誌道:“你快去查明曹公公改立天子的詭計。你帶同部下,要禁止他謀朝篡位,借滿洲兵來打闖王,這是麵前的大事。”何鐵手點頭道:“徒兒服從!”承誌道:“第二件,你派人把夏女人送回我正便條衚衕,你隻要傷了她一根手指,我永久不會教你一招工夫。”何鐵手伸伸舌頭,說道:“徒兒毫不會傷她。師父,這位夏女人今後要做我師孃嗎?”承誌道:“差未幾!你保著她安然歸去就是了。”何鐵手道:“甚麼差未幾,我瞧冇差甚麼啦。她醋勁兒好大啊!不過我們教裡阿誰何紅藥姑姑跟她有深仇大恨,夏女人是她抓來的,她怕你來搶歸去,是以關在這裡,這可穩妥之極啦,不料還是給你找了來。是我姑姑抓來的人,我雖是教主,可也不能隨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