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女兒不好,請父親懲罰女兒吧。”殷雅柔哭著,跪在了殷存忠麵前。
甚麼?做妾?
“老夫人,柔兒如果能懷上個一男半女的,等生下孩子,便讓沈公子將柔兒抬做平妻,那柔兒在沈家也是能站住腳的。”三夫人順著女兒的話說。
看著俄然跑出來的女兒,殷存忠隻感受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屋中其他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樣,立在那裡。
殷雅柔曉得祖母與父親母親在說話,便過來在門外偷偷聽著。
三夫民氣疼女兒,為了讓這婚事板上釘釘,便想乾脆就這麼說下去。
殷雅柔方纔說的隻是為了嫁給沈公子,一時腦熱說出的話,並冇有顛末沉思熟慮,現在被父親這麼一問,她倒是不敢說實話了。
殷存忠被這母女吵的頭疼,思路煩亂,說:“行了,都彆哭了!明日沈家的人來,籌議籌議婚期吧。”
“老三媳婦你閉嘴!彆覺得我不曉得你是甚麼心機,你覺得這婚事麵子嗎?你覺得柔兒今後就飛上枝頭了?你知不曉得柔兒嫁疇昔,對我們殷家意味著甚麼?商戶卑賤,我們今後就要日日要被沈家壓在頭上了啊!”
老夫人隻感覺頭疼心也疼。
“祖母!祖母您就讓柔兒嫁疇昔吧,不管是甚麼身份,柔兒都情願!”
待老夫人分開,殷存忠站起,拉著女兒回了三房。
父親去的早,他們兄弟三個年幼時,便是母親單獨撐起了殷家,母親在殷家德高望重,誰也不敢違揹她的意義。
“沈家上門來提親,存的是甚麼心機我們都明白,不過是為了殷家的萬貫家財,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伉儷倆,願不肯意將柔兒賣了?”
三夫人自不必說,她費經心機讓女兒去了沈夫人壽宴,為的不就是做沈家的兒媳婦,既然人家都上門提親了,管他為的是甚麼,從速把女兒嫁疇昔纔是端莊。
殷雅柔哭著,說:“前兩日,婉嬿請女兒去沈府看戲,誰知,路上碰到了沈公子,沈公子不知為何,喝得酩酊酣醉,便把女兒……”
但是聽著聽著,倒彷彿是父親母親被祖母說動了。
殷存忠的心擺盪了起來。
做妻能如何,做妾又能如何?
“柔兒!不準混鬨!”
她花了這麼些日子在沈府,可不能白搭了。
殷存忠伉儷從速跪了下來,他們曉得,母親這是真的起火了。
三老爺也不反對這門婚事,如果女兒嫁到了沈家,他們就與官家結了親戚,那他暗裡購置的二十畝地也就不怕再被人抓住把柄了。
三夫人澆了這一把油,讓老夫人的心頭火“蹭”的竄了上來。